毕竟,现在的这个样子,太过折磨人了一些。苏连城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一直都想着这个,这辈子,你或许都走不出来了,何必这样不放过自己呢?”
不放过自己?
呵,可不是!
他这一生,都没有办法放过自己了,因为太过清楚,所以这一切都摆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都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况且还是在对待苏允的亡灵上!
“算了!不过就是契约婚姻,不是真的!”
其实苏连城真的很想多问一句,如果只是契约婚姻,但是为什么他这么短短几天,就变了不少?
有些时候,也是真的无法理解。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依着他的意思,自然也要好好维护容誉泽的利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这一切都带着一种匆匆的感觉,叫人想想都觉得疲倦。
“你自己想好了就好,我也不过就是说说!”苏连城摆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接着说道:“好了,公司还有事儿呢,都回去吧!”
容誉泽坐在原地,看似一动不动,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他撑着下巴的手微微发抖。
席沫心是个怪人。
他实在是想不通,既然她的性子如此古怪,那么,当初又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地到酒店献身?他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思想还是十分保守的,就好像是,正经女人,就算是走投无路,都不该做那样的事情。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碰她?或许是因为那张跟苏允极度相似的脸,又或许,是因为她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已经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一切都古怪的不像话。
席沫心跟着杜若兰出门直接走到了长江边。
两个人总是喜欢这样,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这样随意走走,散散心。
微风拂面,席沫心微微眯眼,笑意渐浓。
“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走走了!”
他们先后出国,起初都是求学,后来杜若兰成了公司里头的一把手,而她还是那个当年的小女孩,不谙世事,做什么都任由自己的心。她在求学过程中是欢快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半点后顾之忧,父母感情恩爱,家族企业兴盛,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大厦将倾,正所谓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她从来都不会怨天尤人。只会接受。
杜若兰看着席沫心的侧脸,想到了容誉泽跟甄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