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谢清瑶:“你不怕安国侯?”
“安国侯比我父皇还要冷肃,在他面前话都不敢大声说。”
“太子哥哥对他亦是敬畏有加。”
谢清瑶神色懒倦,直白道:“我是他的妻子,又不是犯人,我要是怕他,这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
这……似乎有点道理?
又听谢清瑶继续道:“这世上相敬如宾的夫妻那么多,少我们一对又怎么了?”
“夫妻之间还是亲近一些好。”
“况且侯爷惧内,我更没理由怕他了。”
什么?惧内?安国侯惧内?!
永乐公主惊讶得差点一个踉跄,原地摔倒。
安国侯何等威严冷峻人物,也会惧内?
他连天子都不怕,她还以为天底下没有他害怕的人。
现在告诉她,安国侯竟然怕妻子?
永乐公主张了张嘴。
谢清瑶一本正经地道:“你别不信,侯爷亲口说的。”
永乐公主:“……”
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份沉默维持到俩人抵达温泉池子。
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俩人趴在光滑石壁,面对面聊天。
谢清瑶趁机打听魏妃的情况。
永乐公主漫不经心道:“据说流了许多血,没刺中要害,总归是死不了的。”
她对这些宫妃都没好感,一个个手段层出不穷,就为了讨父皇欢心争宠。
时常闹到母后那里叫母后做主,让她母后心烦的很。
“父皇很生气,让御医竭力医治,父皇还罚了冷宫的宫人,其实想想那些人也蛮无辜的,被黎千鸾连累了。”
“镇国公三番四次遣人入宫探望,康王直接守在魏妃身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直到魏妃脱离危险,他自个儿病倒了。”
“外面的人都夸康王大孝子。”
听到这话,谢清瑶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担心自己的母妃乃人之常情,可康王的所作所为怎么有种做戏给旁人看的感觉?
永乐公主朝着谢清瑶拍水,“不说魏妃了,没劲儿。”
“父皇母后一直在催我找驸马,说我中意谁,就给我赐婚。”
谢清瑶笑着问:“你有没有喜欢的?”
永乐公主僵硬地笑了一下,“看中了,对方也未必乐意。”
这倒叫谢清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