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沦为棋子,死于权谋斗争,死于世家之手。”贺峥嗓音幽冷。
世家之手……该不会是魏家?
谢清瑶看了看贺峥。
只是贺峥的情绪向来不外露,说起这些时,表情漠然,说不上是愤怒或者悲伤。
陛下既与他说起这些,证明长公主在陛下心中并非没有分量。
谢清瑶只能用力抱紧了贺峥,这样或许他会高兴些。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珏山。
浩浩荡荡的人上山,去到长公主陵墓。
谢清瑶被贺峥牵住手,与他并肩而行。
“安国侯夫人真黏人,众目睽睽之下也要靠着安国侯,还不分尊卑与他并肩而走,实在不懂礼数。”有贵女不满道。
她声音并不大,但是旁边的人足以听清。
“你瞎了?”
“那是安国侯夫人黏着安国侯吗?没瞧见是安国侯握住侯夫人的手?”
“你这么爱嚼舌根,怎么不去议论安国侯?”
“人家恩爱碍着你眼了?还是嫉妒别人有你没有?”
霎时间,周边的人都看过来。
那名贵女面红耳赤,感到恼怒,声音尖锐道:“窦月英,你,你太过分了。”
窦月英冷眼,骂了一声“瞎子”,快步往前。
贵女眼眶一红,直接气哭了。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她与安国侯夫人交好,还是莫要逞一时之快,小心她告到侯夫人那里。”有人安慰道。
贵女一听,心里慌的不行。
万一窦月英去跟谢清瑶打小报告,她就麻烦了。
脑袋突然传来一阵晕眩感,她赶紧追上去,想要补救一番。
祭祀开始,皇室成员几乎都出席了。
安王坐在轮椅上,由仆从推着他走,只剩下一只右眼,眉间布满阴郁。
勤王被解除禁足一日,经过谨德帝的敲打,又在慈恩寺多日反思,这会儿显得沉稳许多。
康王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与从前无甚差别,倒是最近被朝野上下夸赞有孝心,美名传扬。
太子跟在谨德帝身后,配合恭敬。
“母妃,什么时候给我要到谢清瑶的脸。”永安公主喘着气儿小声问,脸色非常难看。
她现在走几步都要大喘气,心口时常疼得要死,还留了难看的疤痕,再好的药都消不掉。
最要命的是,脸侧的胎记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