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一气之下,林辙觉得没有再继续尊重她的必要了,他决定将她遣散出境!如果不够解气的话,可能还会附上长长的一段差评,让她在平台上永无翻身之地。
“嗯——”这个语气词拖得很长,波段凌似乎正在脑袋里组织着精妙的语言。散在两边的秀发被微风盘起。她的头正低着,手里的果皮拖得老长,但还未被切断,“你相信命运吗?”
林辙不明白,不仅仅是对话,就感官都开始出现了一些偏差般的错觉。
眼前的女孩总给人一种非常轻薄的感觉,像一只随时都会被风带走的蝴蝶。有时候,她不出声的时候,林辙都会感觉她像消失了一样。
“我并不相信,但现在倒好,我快要相信了。多亏了你们这群喜欢装神弄鬼的家伙,我快要抛弃令人安心的唯物主义了。”
“来,拿去。”波段凌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了林辙的面前。飘动的长帘将光影分成两边,果篮里的水果在耀眼的日光下显得更加的鲜艳。出于礼貌林辙还是接了过去。
温度渐渐攀升,在忙碌之后可以看见波段凌脸颊两侧的汗珠。
……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会在十六岁的时候确诊疾病。”
现在波段凌就像是在富勒穹顶下的圣女,她高洁的灵魂里充满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白鸽在圆顶踱步,他站在最底部的纹路中央,尝试使用合十的双手对着先知祷告。光影从玻璃窗透射到地面,她的肌肤像新玉,洁白无瑕。
“医生怎么说?”她松开了发绳,黑色的长发飘散在肩上。
“他建议我做激素冲击,不过副作用也挺多的。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做个配型,到时候方便肾移植。”他没有隐瞒,眼前的女孩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还是对他帮助甚多,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协会呢?你可不是个普通人。”
“他们会为我寻找最优秀的医疗团队,目前暂时让我耐心等待。”
“想听实话吗?”她犹豫了半响,就好像在组织诈骗语言一样。
“说吧。”
“对你来说,其实等待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你抱着侥幸的心理,但那是不切实际的。你以为你攥紧了手里的救命稻草,但其实那些东西根本帮不了你:
1)进行肾移植,就算肾移植,免疫系统的问题依旧会存在,下一个新的肾脏仍然会在免疫系统的破坏下损坏。你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在三十二岁的时候,你依旧会因为器官的衰竭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