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秒钟,敌人依旧来到了楼辙的面前,拖着被侵蚀的下半身躯体,使出了正面的斩击,连同那道无法避开的刀波,破开了楼辙的防御。
“这是什么大力水手,一刀把我的波甲砍裂了?!”
他瞥了一眼伤口,身上的风暴沙甲不仅碎裂了,剑身在冲击下还抵在了胸膛,而后便在表皮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割碎的橙色太阳图纹短袖,悄然地浸没了鲜血。
“够了,已经够了。”波段凌从原本的位置跑了过来。
“你就在那里站着就好,很快我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也许你陷入了某些认知的误区,我想帮你,是出于我的个体意识的,跟目前我们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联系。你晓得什么是答应吗?”
血在沉寂的黑夜下,看不出是鲜红色的。波段凌跪在松软的沙地里,残留着白日的预热,就像她无法昭示的内心一般。
“答应就是,人对友谊最高的鲁莽境界。它只遵守我的原则,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