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望叹了口气道:“我派自青木掌门化道之后,在五大仙门的地位便一降再降。起因便是掌门修为一般,真传弟子的修为也都普遍不高,拿什么与别派争斗?大仙门者,大宗师之谓也,非大山门之谓也。”
眼神一暗,接着喟然道:“郭铭昆那老小子,空有一腔大志,苦修至今还只是元丹境四品,拿什么顶?我早跟张师兄说过,这老小子蠢笨,师兄就是不听,依然传位于他。”
孟林想起在祖师殿听到的郭掌门那番豪言壮语,早已心折,便忍不住替郭掌门辩解道:“师尊,你不是元丹境三品嘛,你行你也可以顶啊?师伯当初传位于你多好!”
黄真望敲了孟林一记暴栗,不好意思地道:“你以为道爷不知道?只是这掌门一位非同小可,琐事繁杂,本就牵涉修行精力,不然我那天才师兄也不会无端渡不过天劫。唉,当时我争取了,你张师伯没有同意,说我心性跳脱,做了掌门只会对修行有害无益。”
孟林听此思量自身,也是一阵茫然,自己修行初心本是救治陈四爷、再解开自己脑海记忆封印。可没想到现在也是琐事缠身,似被命运之轮不断推动着向远处而行。
孟林内心惆怅不已:“只是那命运之轮到达的不可知之地,真的是自己想要去的目的地吗?”
师徒二人各有心事,都是默默无言。
约有一盏茶的时光缓缓而过。
“师尊,我四爷爷曾被魔道术法吞噬精元,现在已被我全部祛除魔道术法,不知您能否为他配制增补精元的丹药?”
“唔,容我一想。你让他服用灵菊后效果如何?”
“增补效果很好,但还是感觉还有增补的空间。”
黄真望哈哈一乐,对孟林的赤子心性很是满意,告知孟林:陈四爷年事已高,又非修行中人,能得到苍山派灵菊吞服,已是莫大造化,再多服精元丹药也无非如此。而后又郑重修书一封寄给赵长荣,让他传授一些呼吸法门给陈四爷。
孟林心知这对陈四爷来说已是最好的安排,拱手谢过黄真望,二人便着手安排灵药栽培改良一事。
二人先是根据孟林想法,在每行灵药下面仔细起垄,又仔细计算后调整了起垄的坡度,之后再把所有火铜晶打制的镜面全部铺设到药田之中。
待所有事情做完,已是傍晚时分。
黄真望和孟林道了一声别,便怀着满心希望各自休息。
次日,百草阁东方天空刚有一轮红日升起,便见孟林和黄真望二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