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荔回过神来,已经在车里。
眼底映着的光,已是车窗外十里长街连绵的灯带。
陆宴兮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依旧强势萦在呼吸间,存在感十足。
她就应该在陆宴兮凑过来的时候,一巴掌甩过去,抽醒他!
司机把车子开回了翡翠庄园。
姜荔原本想让司机把陆宴兮送回去,可一转念,又怕陆宴兮又出去作妖,只能勉强留他在这过夜。
人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得享片刻安宁。
姜荔没留神,陆宴兮已然霸占了她的主卧,她的床。
头疼。
姜荔懒得再管他。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事。
往后该怎么办?姜荔也不清楚。
各大门户网站逛了一圈,暂时没有陆宴兮的新闻挂在首页,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陆宴兮不受控还任性。
里子面子都要,就意味着往后的烂摊子,都要她来收拾。
除非她和陆宴兮达成某种协定,否则她一人根本应付不来。
或许,她可以找那个人结盟。
陆宴礼。
姜荔靠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包裹着疲惫的灵魂。
她缓缓的沉入水中,挣出水面时带起飞珠四溅。
下定决心,便等不到第二天。
红色跑车一路驰向不知处。
轰鸣的引擎,惊起山中飞鸟无数。
跑车停在小筑门口,已经是午夜两点。
小筑灯火通明,沿路地灯如同荧光点点缀在山间。
姜荔下车,迈步进小筑的院子。
扑面兰香袭来,暗香盈动,沁人心脾。
陆宴礼倚在小筑连廊下,手执香箸拨弄香灰。
四散开甘甜的荔枝香。
姜荔走上前,抖掉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脸。
她不确定问道:“大哥是在等我?”
“不然呢?”
泥炉上水正开,陆宴礼泡了一杯姜丝茉莉端给她。
姜荔没敢接。
夜半,陆宴礼拖着病弱的身体,迎着春寒深露煮水焚香等着她。
总叫她有种自投罗网的恍惚。
“看来你是料定了我会和你合作。”三更半夜实在倦的很,姜荔也懒得绕弯子,“说吧,有什么法子,让我父亲心甘情愿把母亲接回来。”
“让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