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尽了,只换来童夫人哭得更狠、闹得更凶、寻来上吊的绳子都更粗。
童洛锦:“……我不该同您攀比。”她只能悻悻地回床上躺着。
这一躺,就把三月二十四躺过去了。
但是童洛锦并不觉得焦虑,倘若前世里与童温祺的相遇不是意外,那么就是有人故意将童温祺送到自己面前。即便自己在闹市中错过了他,也会在茶楼、小巷、饭馆……任何一个地方“偶遇”。
“我的出现就是为了你们死啊……”那句恶魔低吟一般的话语又回荡在耳边,震得她头皮发麻。
童洛锦坐在院子里,瞧着不远处的丫鬟在喂一只花狗,花狗是童洛锦从狗贩子手里救下来的,被打骂着长大的,胆子小,却犹犹豫豫地前来舔舐童洛锦的手指。
丫鬟笑道:“这小东西倒晓得好歹,知道该讨好谁。”
童洛锦抽回手,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道:“它不是晓得好歹,它是知道害怕。”被打大的小东西,不谨小慎微些,就少不了皮肉之苦。
童洛锦将花狗抱起来,花狗抖了抖尾巴。人和狗都一样,掏心掏肺养大的玩意儿反而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反倒是胆战心惊下长大的小东西对着奸凶之辈时如履薄冰。她大概是个蠢人,上辈子没想明白这个道理,自以为掏心掏肺就能换来旁人的一片赤诚,到最后落了个连累亲眷的下场。
想到这里,童洛锦的脑袋无端得疼了起来,许是心里装着的事情变多了,她整个人都沉闷了不少,言行举止都不似往日里烂漫,这可把童家上下吓坏了,真以为把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憋出心病来了。
“罢了,”童夫人叹口气,自己养的姑娘自己心疼,“过几日就是初一了,我应当去法正寺礼佛,让她也去吧,权当散散心。”
但是这场如期而至的出行并没有让童洛锦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