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先生的竹板子打死,也不会去童温祺面前丢人现眼。
“对了,”童夫人招手让童温祺上前来,道:“小七也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做个伴,也算是有个照应。”
她拉着两个人的手轻轻交叠,童洛锦却好似被烙铁烫到一般慌忙甩开手,不仅是童温祺,就连童夫人都惊了一瞬。童洛锦一抬头,却瞧见童温祺长长如羽翼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晶莹的泪水,轻轻颤抖着,看上去好不可怜。
童洛锦:“……”这还是那个冷心冷面的童温祺吗?
他这副模样,就连童夫人也看不上去了:“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童洛锦百口莫辩,童温祺吸吸鼻子,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阿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童洛锦:???
她看看对她一脸怨念的童夫人,又看看装乖卖巧的童温祺,很想摇着他的肩膀把他的灵魄揪出来瞧一瞧,里面是不是也换了主儿。
“我没有……”童洛锦道,“阿娘,这……男女授受不亲。”
童夫人好似见了鬼:“啊?你说什么?”
一向在男孩堆里混迹的她家丫头居然知道男女之防了,可喜可贺。
童温祺到底还是与童洛锦一道进了书院,童洛锦回家多时,一众好友早就挂念不已,此时一见到她现身都纷纷围了上来,问她身体如何,拿了书本给她抄记,更多的是和她分享这些日子里书院发生的趣事。
哪位先生的衣裳破了个洞啊,后院的猫儿又生了崽啊,谁有被先生打了手掌心啊……零零碎碎,却尤为真挚。
童洛锦被围在中间,仔仔细细地一张张面容看过去,只觉得恍若隔世。这些年少好友在未来的时光里或聚或散,有人继承祖业家财万贯,有人金榜题名朝堂为官,有人家族败落他乡远走,有人平平淡淡一世为安……他们有的人还与童洛锦为挚友至交,有的人早就消散于熙攘人潮。
但是不管他们未来怎样,但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最真挚最天真的一张张脸。不知道为何,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悲喜哀乐之后,被这样纯粹的热情围绕,竟让她眼角生出几分温热。
旁人说的话她听不清,自己怎么回应的她也记不得了,只知道这一刻她似乎终于跳脱出了无尽的梦魇,搬开了身上的巨石,真的做了一刻钟的孩童,重回了当年那段无忧无惧的岁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跟在童洛锦身后的小尾巴,徐子瑜问:“阿锦,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