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锦跌跌撞撞地赶回书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坏了,因为她的脸色着实十分难看,苍白如鬼魅,脸侧又有几道划痕,血已经干了,凝在雪白的面庞上十分触目惊心。她的衣衫也被划破了几道,站着树叶污泥,怎么看怎么惊人。
童洛锦落在童温祺脖颈上的手到底是没能收紧,松松落了下去。因着她心不在焉,上坡又比下坡难,折腾了好半天才爬了上去,上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好几道血污,很扎眼,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疼来。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先生一通讲述,先生自是不敢耽误,立马带了人去了后山。
童夫人带着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回了家,好在没有什么大碍,童夫人将俩人盘问一遍,童温祺只低着头不言不语,被童夫人问得急了,就说“对不起”,导致童夫人十分无奈。
童洛锦的伤口看着吓人,一清洗之后遍只剩几道细微的划痕,她趁着房中无人来看童温祺,童温祺躺在床上顺着门响抬眸去看,视线落在童洛锦身上的那一瞬间亮了一亮。
童洛锦将门合上,走到他身边将他细细看过:“看来你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童温祺低头,“我明天就可以去学堂。”
“不必,”童洛锦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明天旬休。”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多言,只是一味地看着童温祺,童温祺奢望被她注视着,但是当她的目光真的完完全全毫不转移地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又有些不自在了,他地内心深处泛出一点被重视的欣喜,有些扭捏地问:“阿姐……你是来看我的吗?”
童洛锦收回自己的视线,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是啊。”
她道:“我是来问你的。”
童温祺错愕:“什么?”
“后山深处尚未开辟,人迹罕至,纵然我们胡闹也不会往那些地方去,你又怎么知道那里是否有路?”童洛锦道:“你消失不见,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怪童洛锦多疑,现在童温祺在她眼里,是见血封喉的毒,是刃如秋霜的刀,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心尖上,让她如履薄冰。童温祺来到她身边,或者在说来到童家一定是受人指使,但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又怎么能将每一步算计好呢?所以他在童家的日常所为一定有一个她不知道的人在帮助童温祺出谋划策,她疑心童温祺就是去见这个人了。
童温祺的确早慧,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听到童洛锦的质问,他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颤抖着睫毛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