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洛锦心念一动:“江上?”
“对啊,”徐子瑜道:“就在胜道附近,你家是不是也在那边有码头啊……”
徐子瑜还在喋喋不休,但是童洛锦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胜道,江口,清风山庄,童温祺……
一个又一个散乱的点似乎都连了起来,穿成了一条线,但是这条线又十分不清晰,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住。
童温祺……她是有多傻,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相信事情是不一样的,今生的的童温祺不是上一世那个地狱修罗模样的男人。
看来,是她可笑了。
谭青止话本来就少,今日更少,就连一向陪着徐子瑜插科打诨的童洛锦今天都变得沉默起来,气氛尴尬地让徐子瑜坐立难安,几个人吃过午饭便散了。徐子瑜本来想将她们俩个送回去,但是谭青止却主动说想去拜会一下童伯母,而徐子瑜因为下午有事,便道自己先不去了,让她俩结伴回去。
“怎么突然想起来见我母亲了?”童洛锦笑道:“前几日不是刚刚见过吗?”
谭青止支吾了一会儿,没回答上来。童洛锦心中了然,便道:“青止,你不是想见我娘,而是有事想跟我说吧。”
谭青止有些不好意思:“阿锦,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童洛锦道:“是和你今日地频频走神有关吗?”
谭青止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与痛苦,道:“阿锦,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瞧着他就要哭出来,童洛锦赶紧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急不急,你慢慢说。”
谭青止要说的事情很隐秘,俩个人不想在外面商谈,便回了童家,进了童洛锦的院子。
“阿锦,”谭青止捏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等到手中的茶水渐渐凉了下去,她才开口道:“我爹要我嫁人。”
谭青止不像童洛锦是家中独女受尽宠爱,她上有长姐胞兄,下有小弟幼妹,母亲与姨娘们忙于争宠,兄弟姐妹们也面和心不和,她那个爹爹,顾不上他们,也不想管他们,虽然她在家中不起眼,没得到爹娘多少关爱,却也因此宽养了几年,没被早早嫁出去。
但是最近她爹却瞧上了师爷的幼子,想将她嫁过去。
“说什么为我好,难道不是为了攀附上师爷这棵大树,拿我当一个交易品罢了。”
师爷的幼子?“可是那个死了夫人,要娶续弦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