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锦将掌柜的供词收好,这才让童温祺将人送回去,然后自己急匆匆赶回了童家老宅,将事情原委说给童老太爷听了。
童老太爷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童洛锦知道,他在伤心,这么多年的父子情、祖孙爱不是假的,他虽然对童二爷父子严厉,但也是正是因为对他们寄予厚望方才如此,这老人家瞧着冷硬,但也是渴求亲情的人啊,也不希望自己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童老太爷安安静静地听完童洛锦的叙述,将掌柜的供词接过去,细细瞧了许久,他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十岁,肩膀都垮了下去。
那一瞬间,童洛锦觉得他有些可怜。
童老太爷道:“锦儿,你且回去吧,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童洛锦犹豫再三,那句“莫要太留情面”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她经历过一回,自然知道二叔父子的狼心狗肺,但是祖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倘若说出口,怕是会找来祖父的误会,便咽了回去,只叮嘱祖父注意身体,这才回了童家。
要是童洛锦知道自己这一瞬间的犹疑能换来后来如此惨痛的代价,她一定不会心软,一定会直接将童知曲父子拉去见官。
童洛锦回家之后便将童知曲的所作所为对童老爷和童夫人说了,童老爷当场就要去找童二爷算账,被童夫人拦下了:“既然父亲都说了他想要自己处理,那便是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量,你就不要插手了。”
童老爷怒发冲冠,双目赤红:“我都不与他们争了,这家产到最后不都是他们一家的么?!这就等不及了?竟然敢对父亲出手,真是畜生!”
童夫人也是愤愤,但是显然比童老爷冷静许多,她思忖半晌道:“锦儿,是不是自从童知曲常常犯错之后,老爷子便同你走得近了?”
童洛锦瞬间明白过来,道:“是,祖父怕童知曲坏了童家的名声,便叮嘱我帮他复核了几分货单。但是祖父只是让我帮他教他,并没有让我取代他的意思。”
童夫人道:“老爷子和你都知道,你不过是在帮童知曲收拾烂摊子,没有半点和他争抢家业的意思,但是你二叔他们不知道啊。”
童老爷也回过味来,道:“你们的意思是……老二他们是怕锦儿会抢走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才对老爷子下手,想要趁着锦儿没有正式插足酒业捷足先登?”
童夫人叹了口气:“应当是如此了。”
“哼!”童老爷猛地一拍桌子,“别说锦儿没有这等心思,便是老爷子将家业传给锦儿,那也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