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许倬云了。
童洛锦四处瞧了瞧,许府里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瞧不出什么过年的气氛,便问奉茶的丫鬟道:“许伯父不在府中吗?”
小丫鬟道:“老爷初五便去了府衙,这些日子都不在府中。”
童洛锦点点头,难怪府中如此平静,连许倬云落水的时候都没人知道。
俩人见了许倬云便是一番关切,然而许倬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并将昨日的情景告知于她们听:“我瞧着童兄岸在桥边跃跃欲试,一副想要跳下去的模样,想着上前劝解他一番,谁知道雪后路滑,我竟没出息地摔了下去。最无辜的当数童兄了,竟被我无辜连累了。”
他滑落之际下意识伸手拽了一下身边人,没成想童温祺竟然被他拽倒入水。
提到童温祺,谭青止无端想起昨夜里那个落寞孤寂的背影,她下意识地望向童洛锦,却瞧见童洛锦也在怔怔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谭青止无奈叹了口气。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童家人来报,说是七公子发热了。
童洛锦一开始还当是童温祺的小把戏,见不得她与许倬云同处,不仅没有放在心生,反而生出几分恼怒来。还是谭青止拽了拽她的袖子道:“昨日里天寒,他一个人不知道在冰天雪地里就着一身湿衣服站了多久,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的,你回去看看吧。”
童洛锦在她的劝说下心中防线也不禁松动起来——莫不成是真的病了?
这几日天寒的厉害,明明应该是转了年回暖的节气,却偏生刮了好几天的冷风,夹杂着水汽,凉飕飕地往人骨子里钻。
童温祺确实是病了,并不是装模作样,还是童夫人许久不见他来行昏礼,心中生疑,派人去瞧了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
童洛锦回去的时候,童温祺已经服了药睡下了,她将屋子里伺候的小丫鬟遣出去,自己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在睡梦里也极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手掌握成拳头,虚空地攥着,好像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童洛锦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试图将他打结的眉头揉开。她忍不住想,他为何思虑这么重,若他背后真的有苦衷,那为何不讲与她听?
她有时候,真的看不透童温祺这个人皮骨下包裹着的,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童洛锦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忽而觉察到童温祺的挣扎缓缓平复了下来,她低下头,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眼。
那双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