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惨遭一家灭口,这事也是官府做得?”
他压低了嗓音,说得艰难。
童洛锦只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
童老爷沉吟一会儿道:“若童知曲真的与官府往来密切,又怎么会判的这般严重?”
童洛锦道:“或许正是他与官府往来密切,才被判的这般严重呢?”
童老爷是个聪明人:“你的意思是,他们只是一颗弃子?”
而弃子,是不能说话的。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均陷入了沉默,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他们是懂得,但是这件事情中官府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童知曲背后的人又到底是谁?他们针对的,又是不是童家?
“锦儿啊,”童老爷只觉得后怕,“这是都过去了,你莫要再插手了。”
“爹爹,若是他们是冲着祖父或者我们来的,我们是躲不掉的,坐以待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童老爷道:“那你想干嘛?!”
童洛锦道:“找一个,能解决这件事情的人。”
这个人,便是温城的兵马指挥许青天。
先按下许家和童家的交情不提,单说许青天是今年刚从京城调职来温城的,就不可能和温城的商户做出不清不楚的勾当,官府的事宜交由他这样清白又正直的人处理,才是上上之策。
第二日,童洛锦就直接去了许家,除了将事情说与许青天之外,她还另有所请。
此时涉及官府,事关重大,许青天将她带来的东西瞧了又瞧,再三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暂且把这事放在心里,不可泄漏半分,童洛锦自然连连称是。
童洛锦自许府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由许倬云领着,去了另一个地方。
阴冷潮湿,蛇鼠过境,霉化的气味直直往鼻子里钻,让人闻之作呕。
童正明被拖到审讯室的时候形容枯槁,狼狈不堪,童洛锦甚至没有认出来这是她那个嚣张跋扈的二叔,头发乱糟糟的覆住额面,原来肉态的体型瘦得好似麻秆一般。
他颤颤巍巍地往角落里一坐,待看清眼前人时猛然站起来,倒吸一口凉气,指着童洛锦道:“你……你!”
许倬云贴心的出了门,将里面的空间留给童洛锦与童正明。
童洛锦开口道:“二叔,别来无恙。”
童正明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别来无恙!大姑娘才是真的别来无恙!”
童洛锦平和道:“劳二叔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