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越来越安静,童温祺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一日童洛锦只能隔着窗子看他一眼,他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了,鼻骨也更挺拔了,瞧上去更让人心疼了。
金婆婆瞧出童洛锦的心不在焉,主动提议道:“丫头,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你每日里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让老婆子都心疼了。你不用顾忌我,我都自己过了好几十年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童洛锦被她说得心动,自从得知童温祺生病以来,她没有一天是心安的,不管怎么说,虽然童温祺一直挡在她的身前护着她,但是她却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童温祺的付出。
听到婆婆这么说,童洛锦也不推辞,立马转身去了童温祺的房间里等他回来。
然而这一次,童温祺出去的时间比往常都长了不少,夕阳西下之际,大门才被推开。
童温祺还是像往常一样将带回来的大多数食物放在了婆婆门前,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他一推门却愣住了。
因为里面坐了个人。
童温祺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一退好几步,又急又怨:“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洛锦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一把把他拉进屋子里,童温祺大概真的是病得不轻,身上都没剩几分力气,让她一拉都有些趔趄。
“先进来再说,外面冷。”
童温祺挣扎着与她保持着距离:“不行,阿姐……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怕把病气过给你。”
童洛锦指了指自己的面纱:“不会的。”
童温祺哪次出门不是全副武装,最终不还是染了病?对于这等防护童温祺的态度是不信任的,他还是执拗地要赶童洛锦离开。
童洛锦被他逼得烦了,干脆自顾自地往床沿上一坐,道:“反正我已经与你接触过了,断不可能再回到婆婆的房间,要是你不肯让我留下来,那我只能去院子里带着了。”
童温祺被她鲜有的泼皮模样惊到了,瞪着眼睛好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许久,童温祺转过身:“那我去院子里。”
童洛锦气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童温祺的性子这般执拗,她疾速上前几步,一把捏住童温祺的腕子将他带进来,另一只手掀起掌风将门合上。
“童温祺,现在你打不过我,我若是执意要留下,你又耐我何?”
“……阿姐,你这是何苦。”
童洛锦道:“你若是因为护我而出事,我良心难安。”
童温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