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童温祺自从离开童家之后,便风雨兼程,不日便赶到了漕帮总舵。
远远的,就有一青衣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似乎特意在等待着童温祺的到来。
童温祺勒紧缰绳,瞧清楚了等在那里的人:“乔舵主。”
等在那里的男人正是田旭荣的心腹,漕帮总舵的舵主,乔问天,他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不笑的时候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眯了眯眼睛,对着童温祺道:“公子,帮主等你很久了。”
童温祺心知肚明,田旭荣怕是要和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了,他也不废话,十分爽快地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乔问天,道;“舅舅呢。”
乔问天道:“帮主在后院凉亭等着公子呢。”
童温祺“嗯”了一声,径直往里走,却发现乔问天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童温祺微微蹙眉:“乔舵主还有事?”
乔问天道:“哦,属下有一事需要想帮主禀告,同公子一道进去。”
童温祺又走了几步,淡淡道:“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跑,你怕什么?”
乔问天的脸色一僵,但是很快恢复如常,故作错愕地问:“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不懂。”
童温祺斜他一眼,没再多言。
漕帮的总舵依水而建,三面环水,前门处是一道长长的铁链木栈道,通过这条栈道方能踏进漕帮之地,乔问天追上童温祺,进了门之后立马将马匹交付给一旁的帮众,示意守门人将大门合上,自己又迅速跟在了童温祺身后。
瞧上去漕帮之内并没有什么异常,打扫的,习武的,收拾兵器的,聊天喝酒的,一如往日,童温祺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道:“兄长呢?”
乔问天眼珠子一转,道:“少主视察分舵去了,不日就会回来。”
童温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于秦子敬到底去了哪里并不关心,他点点头,朝着后院凉亭的方向去了,他身后的乔问天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出童温祺在想什么。
他表现出来的,似乎比帮主预想的要淡定许多。
田旭荣似乎早有准备,后院里的人都被清了出去,田旭荣正在悠然地烹一壶茶,他身前摆放了两个杯子,都还冒着热气。
童温祺在他面前坐下。
田旭荣并没有抬头:“回来了?”
等手中的茶过了一遍,他才笑着抬头瞧了瞧童温祺,像是一个普通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