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锦与许倬云的婚事已成定局,所有人也不再藏着掖着,两家都开始欢欢喜喜地准备起一年以后的婚事来,就连闭门不出的童老太爷也开始频繁地往返酒庄,琢磨着给孙女亲自准备一份合卺酒。
远嫁的姑母得了信,派人千里迢迢送来贺礼,带来的信笺中夹了泪痕,说是母亲生前的夙愿终于得偿,老夫人从不曾在童洛锦面前表现出对她婚事的困扰,生怕引来童洛锦的忧虑,但是寄给女儿的书信里却是夹杂了对孙女的担忧与期待。
童洛锦看完,泪湿了眼眶。
原来,竟有这么多人为她默默操心着,而她却一概不知。
天气转暖的时候,谭家传来了喜讯,已为人妇的谭四姑娘有了身孕,徐子瑜听后笑着揶揄,“那你怕是吃不了我的喜酒了。”
徐子瑜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那孙员外家素有才名的嫡次女竟然看上了这样一个纨绔公子哥,让孙员外只呼头疼,但是奈何郎有情妾有意,孙员外也只能哀叹着准备嫁妆。
几人坐在一起时不由得感叹时过境迁,明明感觉不久之前还都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围坐在一起说笑打闹,我逗你一下,你吓我一下,但是转眼间的功夫,一个个都成了大人,成婚的成婚,生子的生子。
提起往事,几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几人当中单子最小的夏涪书曾经被他们吓唬得最惨,而今中了秀才之后回了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他笑道:“每次去后山,都想起你们轮流在我耳边吓唬我。”
徐子瑜也跟着哈哈大笑:“那时候所有人都往后山跑,偏就青止不去。”
说着说着,不知道谁提了一嘴童家的七公子,“每日都与子瑜打上一架,也就对阿锦言听计从了。”
谭青止脸色一变,小心地望向童洛锦,却见她在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恢复如常,神态自若地加入了聊天,却无人知晓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掌,已经被掐出了淤痕。
老友相聚,天黑方散。
众人离开之后,谭青止却没有走,童洛锦便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谭青止看了她许久,将她耳畔的发别到耳后去,也许是将为人母的关系,他周身的气质越发地柔和。
“咱们小的时候,真的闹了不少荒唐事。”
她接着散场时的话继续说了起来,但是话题的中心只围绕着一个人,便是童温祺。
“你喜欢吃红豆糕,他便日日为你留着,你不喜欢他,他便央求我不要说出去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