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有所听闻吧?”
孙品犹豫,支支吾吾不敢说。
顾正臣看向孙程。
孙程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县太爷,这贺庄里有三煞,地煞郭梁、人煞郭杰、天煞郭六爷。这郭梁可不同一般人,他们家的祖坟在西面二里不假,只不过,那里恰巧是这武城山的入口。”
顾正臣嘴角一动:“祖坟埋在山的入口?这倒是稀奇,他祖宗挑的地?”
孙程左右看了看,见无外人,继续说:“县太爷有所不知,我等听闻,梁家的祖坟只是个假坟,不过是借坟之名,封住武城山入口,郭家还说,这武城山是他们祖坟的护山。县衙里也点了头,不准百姓入山砍柴,乱了梁家风水。”
“县衙里点了头,本官怎是不知?”
顾正臣冷眼。
孙程连忙说:“这是洪武四年初的事,县太爷刚上任怎会知晓。”
顾正臣略一沉思,微微点头,将目光投向孙娘:“那你为何又跑到了梁家祖坟处?”
孙娘摇头:“兴许是天黑,多走了点路。”
顾正臣看向孙一口的石头坟,沉声道:“孙娘,你将孙一口身死一事,从实说来。”
孙娘悲戚不已,诉说起来:“洪武四年七月初,我家丈夫孙一口听闻贺庄郭梁家雇匠人造房子,日给二十文钱,丈夫便与同村村民孙五两、孙浩等人去做工,补贴家用。”
“七月十四日夜,孙五两、孙浩与丈夫等人被留下饮酒,后来喝得大醉,回来时不小心跌落沟壑,结果遇到山崩,被埋在此处,在不远处找到一件带血短衣,确系丈夫出门时所带。孙五两说,夏日炎热,丈夫将短衣搭在肩膀上,摔落时甩了出去。”
顾正臣盯着石头坟,皱眉问:“带血短衣在何处?”
孙娘哽咽:“埋在了里面。”
顾正臣又问:“在本官提审时,你曾说你丈夫被埋,有多人亲眼所见,其中有郭杰,是吧?”
“没错。”
孙娘点头。
顾正臣看了看周围,看向孙品、孙程:“此处距离郭杰、郭梁家有多远?”
孙程答道:“二里多。”
顾正臣是呵呵冷笑:“好一个二里多!夜色之中,郭杰等人为何会来到这等荒郊野岭,总不至于是送一送孙一口吧?孙娘,你说的孙五两、孙浩,可也是孙一口被埋的人证?”
“是。”
孙娘点头,转而说:“孙五两、孙浩二人说,丈夫孙一口摔下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