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典不相信,连忙接过纸条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简单的一句话:
顾某人今晚登门做客。
郭典如五雷轰顶,愣在当场。
郭善痛苦地说:“这是老三带到大卓山矿场里的信鸽,如今落在顾正臣手中,私铸铜钱的买卖怕是彻底暴露了,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这怎么可能,顾正臣去的不是空青山,不是找的石灰矿,为何去了大卓山?!”
郭典难以置信,手颤抖不已,小小的纸张掉落而下。
随风飘动,如死去的秋叶。
郭善一跺脚:“大哥,猜测顾正臣如何去大卓山已经没意义了,我们现在应该逃命,现在就逃,晚了就来不及了!”
“逃命?呵呵,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郭典凄然后退一步。
完了。
彻底完了。
多年经营与心血,多少财富与产业,都在这一晚,成了被刺穿的泡影。
可恶的顾正臣!
可恶!
为何你要来句容,为何你要来这里!
若没有你,哪还有如此多的事!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活路可走,去传话吧,将老五、老七、老八喊来,告诉他们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郭典失魂落魄,看向郭新:“既然顾知县要登门做客,那就为他准备一桌酒席吧,丰盛点。”
郭新不明白郭典的意图,还是转身安排。
郭善看着摇摇晃晃,开始真正使用拐杖的大哥,抬手捶打了两下胸膛,止住心慌,转身回到西院房间里,喊醒妻子儿女,叮嘱道:“咱家要遭难了,你们是生是死难料……”
王良站在高处,看到了远处郭家不断亮起的灯火,料想是顾正臣那里有了收获,这里才惊慌起来。
四名军士与四名吏员,封住了郭家外道路。
郭家出门报信的下人被抓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一阵马蹄声穿过街道,抵达郭家大门外。
顾正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赵海楼与张培等人翻身下马,王良走了过来,对顾正臣低声说了几句,招了招手,郭家报信的下人便被押了过来。
“通报郭五爷、郭七爷、郭八爷?”
顾正臣淡淡笑了笑,走至队伍后面,看着奄奄一息的郭曲、郭俊等人:“这三人也参与了私铸铜钱的买卖?”
郭曲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