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心!”
“如此说,若是县衙只给点粮食,你就放心了?”
顾正臣皱眉。
吴一钩放下孩子,坐在田垄上:“县衙里就没好人,我家婆娘可不会去。”
顾正臣跟着也坐在了一旁:“县衙里之前是没好人,可现在的县衙和以前的县衙不同了,你难道没听说,大族郭家都被判了死刑,还有县衙里的主簿、县丞也都判了死刑……难道你信不过顾知县?”
吴一钩连忙摆手:“顾知县是个好官,我信得过,可县衙里办事的都是胥吏衙役,谁能见得着县太爷?万一出点事来,谁来负责?”
顾正臣明白了,说到底,这些男人们不是不想让妇人去县衙做工,而是担心自家婆娘受到欺辱。
“如果专门找一个大院,严禁男子进入,只女子在院内织造做事,夜间安排女子巡视,这样一来,能不能放心下来?”
顾正臣捡起一个稻穗,笑着问。
吴一钩挠头:“婆娘在家帮衬许多事……”
顾正臣直言:“冬日赋闲,能帮衬多少事,无外乎是洗衣做饭,织造点布,忙至元旦也未必能换多少钱粮,可若是去县衙做工,说不得过年时可以多添两个菜,也给孩子与父母置办一身新衣裳。”
“这……”
吴一钩有些心动,看向周氏。
周氏将背篓背起,调整了下肩带:“听说县衙里要招几百妇人,可不是几人,你担心哪里去了?咱家啥情况你不清楚,就这点地,这点产出,明年又得挨饿。我们少吃两口没事,可孩子不行,他还小。”
顾正臣见吴一钩吃瘪,哈哈笑道:“需要纠正下,县衙要招募的纺织、裁缝妇人不是几百,而是一千,这一千只是第一轮招募数量,若是顺利的话,还会有第二轮,第三轮招募。”
“这么多?”
吴一钩、周氏惊讶不已,异口同声。
顾正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男耕女织这四个字,可不只是单纯的男女分工,在我看来,它是告诉我们:一个家,男人要劳动,女人也要劳动,只有这样,家才能温饱,日子过得安稳。县衙招募人手做工,并不是让妇人抛头露面,只不过是集中在一个地方‘女织’,具体买卖生意事项,自有县衙找人安排。”
吴一钩听得连连点头,拉着想要走路的孩子,看向顾正臣:“小兄弟缘何知道这么多?”
“我,呵呵,我是县衙里的人。”
“啊……”
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