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个坑,承认顾正臣意图不轨,那就是承认徐达意图不轨,再说了,自己也曾招降过敌人,难不成说自己意图不轨?
“我只是旁观,府衙之事莫要问我!”
费聚决定不参与其中。
顾正臣看向赵海,看着此人苍白的脸色,喊道:“什么陈友谅,张士诚,什么大夏大元,既然他们已经臣服了皇帝,臣服了大明,那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明的子民!”
“大明的子民!”
堂外人群中,朱元璋瞳孔微微一凝,嘴角浮现出笑意。
顾正臣继续喊道:“皇帝有宽宏的度量,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勇气,而你们呢,却一个个擅自揣测,诬陷同僚!句容收留的张士诚残部,皆是有立功表现之人,是改过自新之人!若应天衙门容不了他们,那就去问问刑部,大都督府,问问中书省和陛下,能不能容他们!想要据此定罪于我,可耻!”
赵海几乎晕了过去,小看了顾正臣啊。
张遇林总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拿句容方面的事来审问顾正臣简直是自取其辱,不说这些没用的情报都是御史台提供的,就说这玩意里面有多少是风闻来的?
前段时间,工部一群人可是“突访”过句容,可没听说工部的人说一句顾正臣的不是,更没有什么谋逆造反之言。
这样审讯下去,很容易把应天衙署的人都带进去!
张遇林不得不罢手,苦涩地笑了笑,转而说:“方才只是例行问询,毕竟你是句容知县,本官身为应天府尹,你的上级有问责之职。”
顾正臣见张遇林态度软了下来,退后两步,拱了拱手:“府尹问话,下官自会如实回答。只是此处是衙署公堂,下官不是罪囚,若再如此咄咄逼人,动辄以刑胁迫,那本官也会如实具奏陛下!”
张遇林听着顾正臣威胁的话,无奈地拍了拍惊堂木,沉声呵道:“现在堂审费强殴打白糖店铺伙计与掌柜,打造店铺,强抢民女一案!费强,这三宗罪,你可认?”
费强当即否认:“昨日我去购置白糖,原是想照顾照顾他们生意,谁想他们在店铺外设了许多鹿角丫杈,挡路不说,还歪倒砸伤了咱,找掌柜说理,谁想掌柜竟仗着身后有知县撑腰,态度蛮横,指使伙计殴打于咱,咱没办法,这才动了护卫。至于强抢民女之事更是无稽之谈,那女子是打斗之中受惊躲至角落的……”
张遇林看向顾正臣:“你的状纸与费强所言出入颇大。”
顾正臣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