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又换了几人,陛下频频换人,着实令人难摸透心思。”
刘基品了一口小酒:“心思还不明了,自是不信胡惟庸与陈宁。”
“既是不信,为何还要委以重任?”
詹同不解。
刘基看向夜空:“自古以来,皇帝最擅的就是驾驭之术,在他们看来,左右制衡才是王道。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中书省怕是还会多一个丞相出来。群臣不斗,帝王难眠啊。想当初我与李善长,呵呵,只可惜……”
詹同清楚刘基的判断不会有错,以朱元璋的性情,既然将汪广洋弄了回来,定不会让胡惟庸一个人在中书省折腾。
“还有一件事,希望伯温兄留意。”
詹同轻声说。
“请讲。”
刘基脸色严肃起来。
詹同再次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淮安侯、大都督府都督同知华云龙镇守北平,你知道吧。”
“自然。”
刘基这点消息还是听得来的。
詹同继续说:“华云龙镇守北平,此时正忙着增筑北平城,同时征调人手营造燕王府。但前两日,陛下突然下令,要将华云龙召回,说他妄取元朝宫内之物,僭越礼制等。”
“这事当真?”
刘基皱眉。
詹同叹了一口气:“当真不当真,不好说,听兵部尚书刘仁的话,华云龙确实取了元朝宫内的两把雕花椅子,还有几匹绸缎。但若说僭越礼仪,使用元帝御用之物,应该是不存在的。”
刘基想了想也是,华云龙并不是不懂得规矩的人。
可,这种事为何如此郑重地说出来?
詹同看着刘基问询的眼神,叹息道:“不止是这件事,陛下还责怪华永龙安排色目人、蒙古人在军中充任军官,责怪华云龙娶了两个胡人女子当妾。”
刘基凝眸:“这——到底是何意?”
詹同苦涩不已:“是何意,你还不清楚吗?金陵距离北平,可隔着两千多里路,陛下却能对北平之事了若指掌,甚至连淮安侯隐秘之事都知晓。其他事不敢揣测,但有一点,检校的人手恐怕越来越多了,而伯温兄在金陵,又曾反对过迁都凤阳,如今罢停中都役……”
刘基明白詹同的话,他是在提醒自己。
华云龙是何等人,那可是响当当的厉害人物,是威震元廷的大将,大明的淮安侯!
可现在的他,几乎是做什么错什么。
似乎朱元璋在找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