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沉声道:“凶手大致八尺高,善长刀,佩了短剑,身手敏捷,暴虐嗜血。从卷宗记录的伤口来看,对方刀法有大开大合之势,想来曾在军营中挥刀过,甚至是上过战场,曾经不止一次虐杀人,这绝不是此人第一次动手。”
张焕紧锁眉头。
萧成赞同顾正臣的分析,言道:“如此犀利且熟练的杀人之技,必是惯犯。只是此人出自何处,只知道这些并不好寻,天下卫所如此之多,况且这种人出现在外面杀人,一定是脱去了军籍……”
顾正臣摆了摆手:“这样的人未必难寻,毕竟,我们不一定要直接找他。”
“不找他,找谁?”
张焕疑惑地问。
顾正臣凝眸:“他们要找的是谁,我们就去找谁。”
“沈名二!”
张焕喊道。
顾正臣重重点头。
对于动手之人,自己所知不多,但对于沈名二,那可以说是相当熟悉。
对方劫走沈名二,绝不是想给沈名二挖个坑、办个葬礼,而是想要借沈名二之手铸造出远火局最新式的火器。
而铸造火器,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玩得起的事。
第一,需要铁。
第二,需要煤。
第三,需要人。
铁矿山附近多数是没煤矿山的,尤其是金陵周围,产煤炭的地方并不多。
顾正臣召来张焕、萧成,低声道:“派检校调来应天府、镇江府各县煤炭矿生意往来账册!务必拿来!”
“为何是煤炭?”
张焕不理解,事关火器,不应该直接调查铁矿更为合适吗?
顾正臣脸色严肃地说道:“铁矿多是官府控制,寻常之人无法得到铁矿。若是官府之人暗中参与,也必然会销毁可能暴露的证据,不为人知。但煤矿就不同了,朝廷并不控煤。对方买煤炭时,也必不会告知对方需要保密之事。”
张焕了然,连忙答应,安排人去办。
萧成道:“只是调查应天府、镇江府够吗?对方有没有可能已经出了这两地?”
顾正臣背负双手,严肃地说:“劫掠远火局的人,还送来了报丧书信,选择好了道路埋伏,显然是有所准备。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走船离开。其二,入山潜藏行踪。从这里到长江码头,尚有三十余里,若对方当真想要走船,那他们应该在更近的位置埋伏,而不是隔如此之远。”
“况且码头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