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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棡上前一步:“曹国公,这里面另有隐情。”
李文忠紧锁眉头。
有没有隐情,官员被杀了那就是个麻烦。
李文忠想了想,言道:“不就是杀了一个提举,这次你征讨日本国立下大功,最多将功折过。”
顾正臣咳了咳:“若只是杀了,将功折过说得过去,可我将他给烧成灰了……”
“啊——”
李文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杀了和烧了,虽然都是弄死了,可这是两码事。
别看朱元璋狠厉,可他杀人的时候,大部分是砍头,一部分是剥皮、凌迟等。
真正能让朱元璋恨得牙痒痒,将其挫骨扬灰的,几十年来就一位,那就是张士诚……
若是杀人方法有排序的话,绞刑只能排在最后,砍头倒数第二,然后前面是剥皮、弃市、车裂、凌迟之类的,而最后出场的老大哥才是挫骨扬灰。
大明人讲究死后落叶归根,你都将人烧成渣渣灰了,还落个什么鸟的根,这比刨了人家祖坟都狠啊……
朱棡又重复了一遍:“这里面另有隐情。”
李文忠瞪了一眼朱棡:“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
朱棡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这里面——又有点隐情……”
李文忠差点暴走。
你妹的朱棡,你他娘的出去一趟,就学会了隐情隐情,我看你是有难言之隐吧!
李文忠有些郁闷,对顾正臣道:“现在多少官员盯着你呢,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不往死里弹劾你才怪,你最好是有对策!”
顾正臣呵呵行礼:“多谢曹国公。”
转身,招手。
严桑桑、马三宝跟了上来。
萧成、林白帆、关胜宝、申屠敏四人已脱去了水师军装。
顾正臣对孙恪、王琚拱了拱手:“两位,告辞。”
王琚抬手拦住了顾正臣,板着脸放下手:“不知定远侯烧死的那位提举叫什么名字?”
李文忠眯着眼,开口道:“王侍郎,定远侯凯旋归来,这个时候你想起风波吗?”
王琚没有给李文忠面子,当即回道:“朝廷命官岂容勋贵烧杀!我虽不是言官,但毕竟是兵部侍郎,知不义之举,察罪恶之行,难道还要昧着良心,回去安睡吗?”
顾正臣见李文忠还想说话,开口道:“王侍郎,死的人是山东高家港盐场盐课司提举郭临川,你要想知道郭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