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安排蒙古人在军中充当军官,这种事也值得责怪?你去李文忠、冯胜、徐达军中看看,哪一个没有蒙古人当军官的?
娶两个胡人当妾就不行了?
军队之中多少将官都娶了胡人女子的,你数都未必数得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的过错,尤其是对于这种开国武将来说,可偏偏成为了朱元璋斥责的理由。
这就是,想整你,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刘基不明白华云龙到底怎么得罪了朱元璋,也不清楚朱元璋是针对华云龙,还是借华云龙敲打其他人,这种骂着桑树砍槐树的把戏,老朱可是很擅长的。
只是华云龙是桑树的话,那谁是槐树?
刘基起身,深施一礼:“同文兄,多谢。”
詹同呵呵笑了笑,摆了摆手换了话题:“若非方国珍走了,想来你还会在句容安顿一阵子吧。吴琳走时对句容知县顾正臣推崇不已,还说此人有经纬之才。只可惜,他成婚时我正值病中,也没得见一次。此番要走,想着去句容一趟,见上一见。”
刘基清楚詹同的急切。
作为年老不知岁月几多的智者,他自然想在不多的日子里见一见贤能之人。
刘基走至亭外,仰头看着星辰:“我自诩阅人无数,能窥人心思,可有两个人,我一直看不透,第一个是陛下。”
詹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你说的第二人,该不会就是顾正臣吧?”
刘基凝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同文兄,莫要小看了此人,他虽然没有太过深厚的学问,可论才情,论机辨智慧,可以说是罕有。帝王心思如海,深不可测,看不透是应该之事。可顾正臣,则是如蜿蜒河流,群山奔腾,你不知他在哪一处转弯,不知他在哪一处激起浪花。”
“你盯着他看时,只能看到一部分。你试图了解与推测他的行动时,会发现他很多时候不按常理行事。就如那双层床,这并不是不可想之事,可拿出来解决人员安置的,只有他一个。还有那战术背包,尤其是拼音的出现,更令人匪夷所思。”
詹同仰头,看着星空:“所以,在走之前,我想会一会这等英才,要不然,心中有遗憾啊。伯温,你说,这个人能不能在未来,成长为中书之臣?”
中书之臣?
刘基深深看了看詹同,虽然中书之臣不少,可詹同真正想表达的,恐怕是顾正臣能不能成长为胡惟庸、李善长那样的存在。
“他可一点都不低调,身在句容,动作却比六部堂官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