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值钱,说市舶司负债严重,基本上和足球一个样了:
贪污无数,负债十几个亿。
亏空的是朝廷的,窟窿是朝廷的,可钱是进入自己口袋里的,而且还是大把大把的钱,有这些钱,市舶司的官员也是可以天天吃海参的。
哪怕是朝贡贸易小,市舶司也不应该负债,哪怕是不收税,买下使臣的香料,做个二道贩子,转手卖给商人都能赚大笔利润。
“市舶司的问题很严重,我查账目,发现账目处理的很是精妙,每年都亏损,而且年年增加,这也就罢了,市舶司竟然扶持了一批船,借护送使臣船只的名义,行商之实!如此公然违背朝廷禁令,进行海外贸易,走私牟利,却无半文钱进入市舶司账目!”
“我想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如此操纵,是谁允许船只擅自出还海,又是谁将巨大的利益鲸吞瓜分!呵呵,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深不见底!我不过是刚有些动作,便被人警告,有人当了说客,有人送来了金银,有人递上了刀子!”
顾正臣正听得出神,见赵一悔不说话,追问:“后来呢?”
赵一悔苦涩地说:“后来,我在一次登船检查时,捡到了一把带血的刀,然后看到了船上被杀的吏目……”
顾正臣嘴角微动:“不用说,一定是有官员正好出现,看到了这一幕。所以,你杀了人。”
赵一悔闭上眼,双手微微颤抖:“证据确凿,我再多言语,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恶意诬陷,不予采纳。”
人不是自己杀的,可罪名却是自己扛。
“你没喊冤?”
五戎开口。
赵一悔眼睛睁开一条缝,对五戎说:“你在这里喊冤一个试试,谁会在意你?”
顾正臣揉了揉眉心,沉声说:“让我想想,看到你行凶的官员是谁,泉州知府的推官?”
“不是。”
“难道是泉州知府的通判?”
“不是。”
“该不会是同知吧?”
顾正臣看着摇头的赵一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府?!”
赵一悔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止是知府常性,还有泉州卫指挥周渊,监察御史严钝!”
“严钝?”
五戎张大嘴巴,看向顾正臣。
赵一悔凝眸:“你们认识严钝?”
顾正臣耸了耸肩:“看来,拔掉他的牙齿并不冤。”
赵一悔惊愕不已:“你当真拔了严钝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