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尽早处置好,不留下任何破绽。”
唐贤确实感觉有些棘手。
泉州知府张灏刚到任还没多久,此人码头都还没数清楚有几座,就开始大刀阔斧劈柴火,想点起熊熊烈火,可他忘记了,刀再利,斧头再锋芒,点不点得起火来,还得看火折子能不能吹得燃,烧的东西到底是木头还是石头。
雷声再大,没有阴云配合也别想下来雨。
现在张灏知道举步维艰,这才以抱恙为由上书致仕。
张灏走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好事是此人不听话,不配合,总留在这里,许多时候伸个手,牵只羊很不方便,走了才好办事。
不好的事在于,张灏才来没多久就跑路了,如果顾正臣来了,干不了两个月也跑路,那泉州府有鬼、水深这些事是瞒都瞒不住了,说不得会引起朝廷震怒,再想善了就不好办了。
一个地方,不可能总是官员不满任,朝廷不答应,皇帝也不会答应。
这也就意味着,不管顾正臣怎么个做派,短时间内都不宜与他硬碰硬,至少需要缓一阵子。而缓一阵子的前提是,顾正臣不抓住自己的破绽,不主动将剑对准自己。
惠安县是个破绽,因为儿子不成器,让惠安县乌烟瘴气,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想要堵住悠悠众口是不太可能的事。
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时间站在自己这一边,顾正臣到泉州还早,自己可以从容处理。
唐贤看向张九经:“你认为眼下该怎么做?”
张九经正色道:“老爷,这世上就没钱解决不了的事,只要舍得出钱,就能摆平惠安县的事。”
“破财免灾吗?”
唐贤皱眉。
张九经见唐贤不言语,知道他吝啬不愿出这笔钱,眼珠一转,说道:“老爷,这笔钱不需要咱们自己拿。少爷受了重伤,惠安县的大户总需要送点汤药费吧,一家一户收上来一些,拿出其中四成分给那些穷酸百姓,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将少爷转至泉州府静养,不出一个月,就没人再会提夜啸踏街之事。”
唐贤重重点头。
儿子重要,钱也重要。
寻常邻里受了伤还知道拿点手信去看看,串个门问候问候,何况受伤的是通判的儿子,得好好操办下,借机弄点钱财也好给儿子养伤不是。
午时刚过,时汝楫便返回县衙,连忙对唐贤说:“义父,七日内入城的外地商人不多,只有三十余,而昨日入城的,只有六人,现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