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汝楫愣住了。
一旁的唐贤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时汝楫喜在哪里?
顾正臣不等时汝楫发问,便直接说:“昨晚夜宿福小客栈,张某可是亲眼看到了一批黑面海寇掠民、害民,强抢民女!若不是后来出来一个骑马的将军,城内百姓可就遭了殃。说来也是奇怪,昨晚这些海寇明面被逮捕,今日一早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街之上,张某猜想,这应该是趁人不备逃了出去,如今抓了来,送给时知县处置。”
衙役在萧成的催促下,将唐行怪带了上来。
时汝楫看了一眼唐贤,呵呵笑了起来:“张千户说的是,定是看守不力,让他逃了去!来人啊,将他带到地牢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且慢!”
顾正臣抬手止住。
“怎么?”
时汝楫皱眉。
顾正臣笑道:“区区一个海寇,算不得什么功劳吧,昨晚可是有三十一名海寇,想来这些海寇也一并跑了出去,时知县是不是将这些海寇一并抓来?”
时汝楫脸上的笑变得僵硬起来。
这三十一人,可都是唐家看家护院之人,全都抓来,唐贤可不答应啊。
顾正臣继续说:“海寇乃是朝廷大患,不久之前靖海侯节制诸省水军清剿海寇,陛下深感海寇可恶,可是下了旨意,绝不轻饶。怎么,时知县不打算抓海寇,而是任由这些海寇隐在城内,再来一次抢掠之事?”
“这,自是不可。只是海寇跑了,想来已不在城内。”
时汝楫连忙说。
顾正臣冷笑一声:“时知县查都没查,就说海寇不在城内?若是如此,那我只好调福建行省内检校前来调查,一日不把这些害人的海寇一网打尽,我一日不离开惠安,否则,有负圣恩!”
时汝楫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张三太过多管闲事,绕着弯逼迫自己抓人,不抓他就要介入,还呆在这里不走了!
这样不行啊,亲军都尉府的人都是瘟神,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时汝楫瞥了一眼唐贤,见其微微点头,只好说:“县衙这就安排人去抓海寇。”
“你和他们一并去,那些海寇可是狡猾了,听百姓说,他们很擅长躲藏,尤其是擅长躲在大宅院里。想想也是,院子大了好藏人,你带衙役去找城中最大的院子,准能找到。”顾正臣给萧成吩咐一番,然后眼睛看向一旁的书吏,走了过去,徐徐问:“这位书吏,你家是大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