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已过了近四年。
四年时间,自己还只是一个师爷幕僚,而顾正臣却从泉州县男成为了定远伯,又以一场十万围城之战摘走了定远侯,名满天下!
好可怕的男人!
李承义想到了临别之前的是夜谈,收回了心思,目光里再次出现制蓬峨的身影,笑道:“国王若是想感谢定远侯,微臣倒是有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
李承义笑道:“臣随使臣队伍,出使大明。”
制蓬峨听闻之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需要派使臣给大明皇帝贺元旦了。安南国内短时间内不可能对我们出手,你回去一趟也好,若是能奏请大明皇帝派船匠支援占城国造船,那就再好不过。”
李承义知道制蓬峨一直都想要大船,组建一支大型的海上船队,无奈占城国并没有制造大船的匠人,其制造出来的船只,多是容纳十余人、二十余人的小船,这一点甚至都比不上北面的安南国。
虽然俘虏了一些安南国船匠,可这群人宁愿死,也不愿帮助占城国造船,有几个怕死的,两年造了三艘船,下海试航,两艘沉了,一艘撞礁石了……
再看看大明,人家的商船都比占城国、南安国的战船气派得多,容纳人与货物也多。
眼馋得很。
制蓬峨确定了安排:“你是大明人,当使臣确实不合适。让阳宝摩诃八当正使,你跟在队伍之中充当幕僚,安排对策。”
李承义肃然领命。
制蓬峨亲自写了国书,传唤阳宝摩诃八等人,命其准备出使事宜。
李承义出了王宫,回到家中,对王布袋道:“准备下,我们可以回大明探亲了。”
王布袋期盼不已,兴奋地搓着手:“可以停留多久?”
李承义想了想,说:“我会随使臣队伍北上金陵,你暂留泉州府,将该办的事办了,然后等待使臣队伍回到泉州港。”
王布袋重重点头:“好!”
李承义眯着眼,严肃地说:“你既然加入进来,说明他对你极是信任,我希望你莫要出任何破绽,莫要坏了大局。”
王布袋抽出了腰间的短剑,沉声道:“随时赴死,也不会透漏半个字。”
李承义摆了摆手,转身回到房内。
这几年来,占城国几次征战安南,按理说应该民困民弱,疲兵疲民,国力也该走下坡路了。但因为大明泉州开海,商队频繁往来于大明、占城国之间,消解了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