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罗家就是穿破衣,吃糟糠,也需要让永嘉侯在那留份产业,也好报答侯爷这些年来对罗家的关照。”
朱亮祖瞪大眼:“一亩荒地要价一千两?顾正臣疯了?”
他娘的,就这脚底下的广东城,朱亮祖也卖不出这个价,一个区区蛮荒之地,海外之地,他竟然要如此多钱?
罗贵壬抬手发誓:“这是罗家在南洋的掌柜送来的消息,绝对错不了。侯爷啊,定远侯这是想割我们的肉,好独占三佛齐之利,听说定远侯与徽商、闽商走得很近,他恐怕会暗中操作,以低价卖个自己人,让我们广商吃大头。我们罗家是商人,吃点亏闭嘴认了,可你是开国侯啊……”
朱亮祖听着罗贵壬的话,连连点头:“顾正臣如此做派,是想扶持闽商、徽商、京商,刻意打压广商!这个亏,不能吃!我这就写一封信,差人送去南洋,让顾正臣给咱划拨出五千亩地来,到时立户在你们罗家名下。”
罗贵壬叩谢。
朱亮祖是个粗人,写文书的水平连朱元璋都比不过,找来书吏,就吩咐了几句,书吏有些不安地问了句“是否合适”的话,结果被朱亮祖踹了两脚。
老子做事还用得着你瞎叨叨?
一封信刚送走,富商陈显便带礼物跑了过来,见到朱亮祖当即下跪:“还请侯爷为我们做主啊。”
“何事?”
朱亮祖看了看三口箱子,脸色平和。
陈显努力睁大三角眼,说话间胡子抖动着:“今日李家李功去了我儿酒楼吃喝,明明喝了五坛酒,非说喝了两坛,争辩之间,竟还敢出手殴打我儿,我儿没有还手,那李功却因为喝醉,从楼上翻了出去,如今摔断了手脚。如何说都是我儿吃了大亏,可现如今被番禺知县道同不问黑白,不辩真相,竟命人抓了我儿陈亶,现在还要严惩,让我儿带枷锁游街……”
朱亮祖豁然起身,愤怒地喊道:“又是那个道同!”
陈显摸了摸眼角:“可不是,那道同分明是不将大明国法放在眼里,也没有将侯爷放在眼中,几次叮嘱他公正严明,可他偏偏做事糊涂,这种官员留在番禺,实在是番禺之难!”
朱亮祖憋了一肚子气,咬牙道:“虞常,去请道知县过来吃顿饭!”
虞常领命而去。
陈显行礼:“广东有永嘉侯,才有日月当空,天地澄明。”
朱亮祖哼了声:“你且在一旁候着吧,这个道同,不能不敲打敲打了。”
酒菜上桌,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