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临川看了看门口的军士,又看向镇定自若的顾正臣,呵呵两声:“定远侯,高家港盐场,可是归山东盐运使司管,卫所军士来这里练兵——不合适吧?”
顾正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来还是年轻,没什么练兵的经验,随手在舆图上画了个圈,便告诉军士要在此处练兵,不成想偏偏点将高家港盐场圈在了里面,那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房大庭、刘同归对视一眼,不知道顾正臣啥时候画圈圈了,明明是直奔盐场来的……
郭临川板着脸,神情冰冷:“若定远侯一定要在盐场内练兵,那郭某可就要写文书问问陛下,这合不合规矩!”
“想弹劾我啊?请便。”
顾正臣抬手。
郭临川哼了声,转身向外走去,高宝月、刘十二跟在身后。
啪!
门外左右军士长枪猛地交错,形成“x”型。
郭临川心头一沉,转身看向顾正臣:“定远侯这是何意?”
顾正臣摇晃着椅子,言道:“练兵啊,郭提举看不出来,他们这是在练习封控之术啊。”
“封控?”
郭临川想问候顾正臣全家,这他娘的不就是不让人出去的意思吗?
顾正臣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闻了闻,轻声道:“训练即为实战,我奉劝郭提举与另外两位,不要在军士训练时擅闯,万一被训练中的军士刺伤,那也只能是白死。”
郭临川抬手指了指官帽,高声喊道:“定远侯,你这是要囚禁我等吗?下官是朝廷钦命的山东高家港盐课提举司提举,官虽只是从五品,可那也是朝廷命官!”
顾正臣喝了一口酒,吞咽了几次,言道:“竟还是烧刀子酒,郭提举,说了是练兵,可莫要给我扣上囚禁官员的罪名,担待不起。”
郭临川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转身看去,竟有六个军士抱着册子而至。
长枪抬开。
关胜宝带人走入房间,将册子摆在了里面的桌案上,然后至顾正臣身旁,言道:“侯爷,最近一年内各类册子都在这里了。”
顾正臣微微点头:“辛苦了,下去看着点,莫要让人乱来。”
“是。”
关胜宝领命离开。
郭临川看向一旁的桌案,一摞摞的册子眼熟得很,咬牙切齿地喊道:“这可是盐场的册本,你竟然派军士强行掠来窥看,定远侯,你好大的胆子!”
顾正臣眉头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