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快要走下台阶时,他回头望,周城仍旧站在原地看他。
江桥继续往前走,就当没看见那个寸头少年,和他擦肩而过。
在江桥走过一个身位的时候,沉默的寸头少年开口了,却是一句出乎江桥意料之外的话:
“你最好离程若溪远点。”
江桥停住了脚步。
寸头拖板低着头吸了一口烟,烟圈在他周围缭绕。
下一秒,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提。
他的双脚虚浮着触不到地面。寸头青年有些慌张,嘴里那根剩半截的烟跌落在地。
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气?
而且,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在江桥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小鸡。
“你再说一遍,程若溪怎么了?”江桥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已经掀起了一阵阵汹涌的波涛。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程若溪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几片逆鳞之一,而且是最最重要的那一片。
“放……放开我。”寸头青年憋红了脸,被紧抓的衣领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桥不为所动,攥着他又往上提了一分。
“我……我说!”那寸头终于忍不住了,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哪见过这种阵仗?
江桥把他放了下来,平静地看他。
夜色渐深,校外这条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影。
寸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全然没有之前那幅悠闲的样子。
“朱冠华说,程若溪是他要追求的目标,让别人都离她远点。”
寸头逐渐缓过气来,带着些恐惧地看了一眼江桥:
“尤其是你……朱冠华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有个叫江桥的人天天缠着程若溪。”
“他放下狠话,不会让你好过……所以,我才来提醒你。”
我天天缠着程若溪?江桥内心有些好笑又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混混模样的人竟然是来好心提醒自己的。
寸头青年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他家很有钱,势力很大,经常和校外的混混为伍……你最好不要惹他。”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江桥感慨道,接着又问:
“你也是和那个朱冠华一伙的吗?”
寸头青年默然了一阵,然后低声说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