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已经落光了叶子,满地的金黄被人扫作一团,那会是来年最好的肥料。
树木枯了又荣,白云散了又聚,可是,未来的生活还会一帆风顺么?赵平生喃喃自语。
......
这天傍晚,下午的课刚上完,江桥就急匆匆地冲出学校,跑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要了两份鳗鱼饭。
接着,他带着两份饭飞速冲向地铁站,趁着晚高峰还没到来先一步上了地铁。
来到医院,程若溪依然侧卧在床上,翻阅着自己做的厚厚一本学习笔记。
“好点儿了吗?”江桥把饭放在桌上,拿出一份打开来。
“没呢,还是有点疼,医生说还好没有移位,得卧床休息一会儿。”程若溪放下书,把桌子拉到身前,用勺子细细吃起来。
江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她吃饭,忽然看见程若溪的耳鬓处沾了一根黑色的细线。
“你干啥?”程若溪警惕地缩了缩头。
江桥扯下那根细线,放在她眼前:“喏,你头上有点脏东西。”
程若溪盯着那根线看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小黑的猫毛。”
江桥拿出自己的那份饭来,又注意到桌子底下摆满了鲜花和果篮:“这些是……”
程若溪翻了个白眼:“哎呀,快别提了,下午我那亲爱的班主任带了一大帮人来看我,这是他们送的。”
江桥笑道:“好事啊,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啊。”
“好什么呀。”程若溪一想到下午的尴尬事儿,脸就情不自禁红了。
“那来的人都快把病房挤满了,外边还站着乌央乌央一大群人呢,外面随便路过一人都要往里面瞧两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啥重量级人物呢。”
程若溪像是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吐槽:“你是不知道,来的人那可多了。不仅有我班主任,还有学生会会长,甚至还有副校长!”
她吐了吐舌头:“我躺那还不能动,一动就疼!江桥,你知道我这个姿势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干笑有多尴尬吗?”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江桥就尬得头皮发麻。
“辛苦你了,程若溪同志。”江桥使劲点头。
“嗨,我辛苦啥呀。”程若溪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才辛苦,明明自己学习都够累了,还要来照顾我这个没用的病人……”
“江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江桥再次看到她的眼睛时,那里已经微微闪动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