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跪在地上,膝盖被砂石磨破了,绿腰走得很小心,却在行至迎春花架附近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她连忙将自己的身形挡住,悄悄地探出头查看,不远处的两人正是刚刚挽手离开的柳舒窈和阳慎之,好似在争辩着什么。
“阳慎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娶了我还对我这样冷淡,就不怕我告诉我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柳舒窈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绿腰嗤笑,还以为你是在国公府,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吗?现在被自己的夫君冷落了,就多尝尝这滋味吧。
“阳某听闻柳国公为人刚正不阿,从来不会因为个人恩怨排斥后辈。”
“谁让你评价我父亲的为人了?我是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柳舒窈自然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冷淡,但后面有人看戏,她总得让人看个过瘾啊,眼神瞥向花架方向,正巧看到一支白玉兰翡翠簪露出头来,那是她在家中时赏给绿腰的,这也是绿腰最喜欢的一支簪,所以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戴着。
柳舒窈嘴角的笑容略有嘲讽的意味,接着又变换了神情,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向阳慎之:“夫君,你知道的,我自小在家骄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了一点,但我本意并不是想毁你前程。”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靠向阳慎之宽阔的胸膛里,“你让我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我从未怪你,第二天你对我横眉冷竖,我也未怨你,既然我已嫁作你的妻,自然是一心向你的,只希望你也能疼爱疼爱我。”
此时的阳慎之浑身僵硬,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是庆幸这里是拐角,应该没有人能看见,若是被六皇子的眼线知道了,等六皇子从扬州回来,那他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柳舒窈双手抱着阳慎之的腰,自然知道这衣服下的肌肉有多紧绷,她在心里偷笑,声音却是闷闷的:“夫君,你怎么不抱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女儿家主动向你讨要宠爱,已经够厚脸皮了,你若还不回应,我真的要羞死了,正好离那湖很近,不如就跳进去,也省的传出去遭人耻笑。”
说着就要推开阳慎之向湖边走去,阳慎之也是被惊到了,没想到这女人的执行力这么强?
“别!”也顾不得伦理纲常和什么六皇子了,伸手就将她拥进怀里。
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来不及思考,直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才觉出不妥,但是又不能放开,他怕柳舒窈真的要跳湖,只是抱着柳舒窈的手臂越来越僵硬,甚至抬空了些许,轻咳一声缓解两人的气氛:“柳小姐莫要做糊涂事,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出身高贵,别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