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他的伤势,他还怎么卖惨?
想着想着,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阳慎之以为是刘伯,没有在意,“进来。”
“阳大人。”
阳慎之许久没听见柳舒窈的声音,余光瞥见一抹绿色,还以为是哪个丫环,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刘伯有什么事要你交代吗?”
柳舒窈倏然一笑,“阳大人未免太专注了些,怪不得能平步青云。”
阳慎之这才转过头来,没想到竟是柳舒窈,他一时激动,险些下地,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个伤员,才勉强止住动作,说:“柳小姐竟然来了,阳某身子不便,还请柳小姐自便。”
可是肃王不是派人看住院子了吗?窈窈怎么来的?
心里有疑惑,嘴上就说了出来,“听闻肃王派人守住了后院,柳小姐怎么能够出来的?没有引起怀疑吧?”
“阳大人不必担忧,我是借着自己贴身丫环的身份出来的,现下光线昏暗,我又乔装打扮了一番,侍卫没有认出来。”
“那就好。”阳慎之收起手中的书,正襟危坐,这还是他认清自己的心意后,第一次和柳舒窈共处一室,难免有点紧张。
他想起桌上还有刘伯刚沏好的茶,说:“桌上的茶是刚沏好不久的,现在应该刚好能入喉,还要劳烦柳小姐自己动手了。”
“不用。”柳舒窈淡笑拒绝,“天色不早了,还是不便饮茶。”
“哦,对对对,瞧我,竟然连这都忘了。”阳慎之磕磕绊绊道。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隔了一会儿,阳慎之才问:“柳小姐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吗?”
柳舒窈调笑:“没事就不能过来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一场。”
显然是在说笑了,他们算得什么夫妻?只不过顶了个名头。
阳慎之心里发苦,笑了笑。
“柳小姐说笑了,若是这番话被肃王听见,就不仅仅是被禁足了,只怕是这个阳府,就没有在下的立足之地了。”
柳舒窈也笑,目光里多了分歉疚,“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来。”
阳慎之没有明白,柳舒窈也不打算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我和陆祈宁发生了争吵,所以连累到阳大人,我真的很抱歉,若是阳大人以后有需要我或者是柳家帮助的地方,我与柳家一定义不容辞。”
连累?何时连累到自己了?阳慎之一头雾水,但他没有轻易开口,只是等着柳舒窈继续说下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