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想要说没什么,可又真的不愿意见到柳舒窈躲着自己。
这几个月,虽然柳舒窈每说,但他察觉得到,她是在有意躲避自己。
或许是肃王让她有所顾虑,但这些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肃王这个因素不在,那他们就是世人眼中名正言顺的夫妻,到时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置喙。
于是他说:“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扶我进去歇一会儿吗?”
“好,好。”柳舒窈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珠,扶着阳慎之站起来。
为了更加真实,阳慎之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柳舒窈的身上,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
柳舒窈艰难地将阳慎之扶进房中,让他在榻上靠着,免得碰到伤处。
除了新婚的那一次,这是他第二次进这个房间。
与他印象中的布置没什么分别,只是多了些女儿家的东西,显得很是温馨。
她跑去内间,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药膏,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清脆,响在柳舒窈的耳朵里,却很不耐烦,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
好不容易从一堆药罐里找到可以用的,连忙拿出来。
“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用。”
阳慎之接过,上面写着药名,是有益伤口愈合的,对撞伤无用。
他笑着说:“可以。”
“嗯。”柳舒窈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便转过头,“真是对不起,害得你大过年的还受伤。”
“没事,你不必自责,为了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阳慎之和她说话,再也没了谦称。
柳舒窈虽然说着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话,但听见有个男人这么为自己,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阳大人,你一表人才,想要找个心仪的妻子,肯定很容易,也不必一心放在我身上,不说我对陆祈宁有无心意,但在旁人眼中,我早已是陆祈宁的人,于你交往,实在是在害你。”
阳慎之给自己上药的手停下,他看着柳舒窈的背影,袅袅婷婷,可那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外面明明还有孩童热闹的笑声,屋里却像坠入了冰窟,冻得他浑身发冷。
“窈窈,可在世人眼里,我们才是夫妻,不是吗?”
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柳舒窈想着。
阳慎之看她不作声,继续说:“窈窈,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卑鄙,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恨不得时光倒流,那天从柳府里出来就向你父亲提亲,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