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患,现在对她巧言令色,说不定心里怎么算计着她呢。
绿腰张张嘴,还没有说话,柳舒窈就朗声说:“我也想清楚了,曾经我救你一命,你在我家为奴为婢,已经还清了,更何况我还赔上一条生命,你也该满足了,不要再说我对你不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想要成为王爷的妾室,我也不会拦你。”
绿腰心下惊骇,柳舒窈竟然能将她的想法猜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这恩恩怨怨,哪有那么容易说清楚呢?她不仅为奴为婢,还被丢进窑子里任人践踏,这怎么说?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小姐你误会奴婢了,奴婢的确已经改过自新,深知罪孽深重,想要赎罪,如若不然,王爷也不会将奴婢送到小姐的身边。”
柳舒窈低眉看睨她一眼,知道是说不通的,只是看她在眼前晃,实在是碍眼,虽然那处蝴蝶胎记已经被遮住了,但只要绿腰人在京城一天,就会有变数,“你去外面伺候吧,贴身的有春喜和夏青就行了。”
“是。”绿腰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几人看见都不意外,只是不知道这面具会戴到几时。
晚上万籁俱静的时候,前后院的灯都灭掉了,只有廊下的灯笼还散发着微微的亮光,当值的下人守在外面,没有一点儿人声。
绿腰在走廊的拐角处站定,阳慎之的书房外面还站着两个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家丁,定睛一看,腰间竟然还配着剑。
她的头缩回去,身子紧贴着墙,这不好办啊,她怎么才能避过值夜的下人和那两个守卫进去呢?
没办法,肃王的命令不得不遵从,硬着头皮走上去,言笑晏晏地看着两人,“两位大哥,今日我家小姐特地做了几样小菜,想犒劳两位大哥,两位值班着实辛苦,还望大哥赏赏脸。”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绿腰的脸他们并非不认得,只是管家有令,不到换班的时候不得无故离开,于是左边的那个守卫歉疚道:“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奉命值守,不能离开,怕是要辜负姑娘的好意了。”
绿腰还是满脸笑意,“那不知两位大哥何时换班?实不相瞒,小姐和大人都认为几位为阳府的安危不辞辛苦,想要奖赏几位,所以特地派我来给几位大哥送饭菜品尝。”
也就是说,他们吃完了之后,另一班人也可以吃,这是大人的意思,两个守卫有点心动,但这时管家过来了。
“谁让你们当值的时候说话的?”刘伯快速走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原来是绿腰姑娘,不知姑娘深夜到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