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北鞑人用绳子捆着双手手腕,排成一行,绳子的一头拴在马鞍上,有人用马鞭在驱赶着他们,人群中有妇女还有小孩,也有老人和一些受了伤但是还能行走的男人。
这是丹辽人的俘虏,也是他们的战利品。
清理了部落的帐篷,翻找出了粮食和一些值钱的东西,赶着北鞑人和他们的牛羊,初一跟着的这支千人骑兵队,开始往回走,估计赶着这些人和牛羊,回到新野,十日也就到了。
一路上初一看着眼前脚步阑珊,被马拖着不得不走的北鞑人,心情很难过。
“还在难受吗?”
刀疤策马来到了初一身边。
“总觉得这些人很无辜。”
初一的声音很小。
“初一,这是战争,是一个国家对一个国家的征服,就像要杀你的那个孩子一样,你觉得他无辜,你不想杀他,但是,他看见你站在他的部落里,和你一起的人正在屠杀他的亲友,你在他的眼里,也是一个屠夫,一个敌人,所以他要杀你,而你是我的队友,我的战友,我看到他的刀砍向你,哪怕我知道他是个孩子,我也不得不杀掉他,来救你。”
“在这种国与国的战争中,没有人能够逃得掉,也没有人能躲得开,更没有所谓的无辜的人。”
“你想想谅州,那些死了的谅州人无不无辜,北鞑人杀了他们,抢走他们的粮食,财物,牛羊,回来分给你眼前看到的这些人,他们一样在载歌载舞,为他们出征回来的勇士庆祝,他们一起分享着谅州人的血汗,根本就不在乎死了多少的谅州人,这个时候,他们还无辜吗?”
“造成雪崩的雪花,没有一片是无辜的。”
“眼前这些人,也是北鞑的一份子。”
“我知道了,刀疤哥,我就是接受不了,屠杀这些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人。”
“自己的命,更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刀疤双腿一夹马腹,向前走去,留下初一自己思考。
“哎!覆巢之下无完卵,两国交战,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普通人,我只要做到我自己就行了,我有我的底线。”
初一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
三日的行军,被俘的北鞑人受尽了苦难,抽在身上的鞭子,督促着他们不得不继续行进,一些受伤的北鞑人在三天的赶路中,因为伤势得不到救治,死在路上,初一看不过去,叫上了老三和六子几个罪囚,一起掩埋了他们。
初一还找到千夫长,要求给俘虏们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