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对她名声不好,老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留在府中好好教导一番便好。”
宁远侯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之前那个叫着孽障的人不是他一般。
京兆尹在官场沉浮多年,自有一套生存法则,“既然是侯爷的家事,那本官便告辞了。”
眼睁睁地目送京兆尹带着衙役们离开,周氏不解,“老爷?”
宁远侯目光直直地望着沈知微,冷声吩咐身边的管家,“带夫人回去。”
管家退后一步,态度恭敬,“夫人请。”
周氏不甘,怒目圆睁,心有不甘的尖叫道:“侯爷,这个贱人将宝珠害成了什么样子,你怎么能如此轻易饶过她?”
沈知微挑衅地看着周氏,说道:“那又怎样?”
周氏望着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一般,突然发疯一般朝着她扑过来,怒吼:“你这个贱人和你娘一样该死!”
沈知微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她的腹部。
砰的一声,周氏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震的墙壁上雪和连同她的人一同滚落下来,周氏像是死狗一样趴在雪地上。
宁远侯蹙眉,脸黑如墨,命人将周氏带走,芳草堂再次恢复了宁静。
破落的小院里,只剩下两个人。
宁远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眸底隐隐的闪着杀意,“你什么意思?”
沈知微袖口一抖,指尖捏住信函,在他飞快的眼前晃过。
宁远侯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
十年前禹州一场暴雨,让庐阳郡的山洪决堤,淹没了村庄庄稼,哀鸿遍野。朝廷以最快的速度制定方案,从空虚的国库拨银拨粮赈灾。
天宸国数百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历任帝王治国手段温和,犯了大错的官员罢官免职了事,小贪官不处理。
纵容的结果是养出一大波贪官。
赈灾款项到了灾区难民口中的粮食竟然都是砂砾,搞民怨四起。
刚刚监国的太子楚恒以雷霆之势,任命年少的景王楚翊为慎刑司的司主彻查赈灾银两的贪污案。
景王楚翊虽双腿残疾,但以铁血手腕,拔着萝卜带着泥,大查彻查。
当年赈灾贪污案宁远侯牵扯其中,并且将罪名推到了他的岳家将军府身上,堪堪躲过此劫。
但是,涉及到他贪污罪证的密函丢了部分,这十年来他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丢失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