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并交代清楚,至此之后,你我父女,恩断义绝。”沈知微的话,如同惊雷瞬间炸开,宁远侯愣住了。
本朝从未出过这等先例,从来只有子女被赶出家门的,哪里见过女儿要跟爹恩断义绝的。
“从陆家出事之后,我与母亲便被赶入小院之中,从此之后,不见天日。周氏那个娼妓把持后宅,虐待我,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沈知微冷声戳破了宁远侯心中最后一点希翼,“你知道,你只是不想管,一个废弃的棋子,已经没有价值了。”
宁远侯最大的筹码便是父女之恩,无论沈知微怎么作,都是宁远侯府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那我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在哪?我被周氏母女虐待的时候,你在哪?沈宝珠羞辱我,抢我未婚夫的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又在哪里?居然好意思说是我爹?”
一声声责问,如石锤砸的宁远侯气血翻涌,怒火攻心,噗嗤一声,鲜血随即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侯府的下人连忙扶起宁远侯。
沈知微看到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原主死的时候,是否也期待着这个父亲对自己有一丝垂怜呢?
待宁远侯醒来,人已经回到了侯府。
周氏母女迎了出来,沈宝珠眼尖的看见宁远侯身上的血迹,惊呼一声,“爹,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沈宝珠一身珠光宝翠,而身为嫡女的沈知微,却身无长物,楚煜不由的有些埋怨宁远侯偏心。更心疼沈知微从前的遭遇,却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我母亲的嫁妆呢?麻烦侯爷一一归还,今日景王和九皇子在,正好做个见证。以免日后,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牵扯。”沈知微冷声开口。
周氏母女这才注意到随进而来的景王和九皇子楚煜。
“孽……”障字,最终让宁远侯给吞了下去。
楚翊的压迫感太强了,身后的侍卫更是一个个如狼似虎。
这明摆了要给沈知微撑腰的,他只能妥协,宁远侯咽下涌到喉咙口的血。
“去拿陆氏的嫁妆出来,让她带走。”
“啊?”周氏愣了下。
陆臻臻当年也是将门之女,陆家又十分的宠爱这个女儿,陪嫁丰厚,十里红妆。
这大户人家的姑娘,可都是从小攒嫁妆,她出身不好,自然为女儿攒不下嫁妆的,周氏早就将陆氏的嫁妆视为私产,更何况这些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