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华夭夭弯腰打开气阀,然后动作娴熟的收起地上的充气软垫,“我家就在青羊山腰的破道观。”
“你若安排好后,派人来通知一声即可。”
夏琰:“……”姑娘,你也太警惕了吧?
他显然早就知道这姑娘警惕性极高,却没想到会高到这种程度。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愿轻易说出自己的闺名。
不过,他喜欢。
男人看着她手中,原本如一张床那么大的东西,变成一只蒲团大小的物件,眼底闪过好奇。
他却明智的没多问,而是又半开玩笑道:“姑娘就不怕本公子离开后,就消失了?”
“无所谓啊。”
华夭夭云淡风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夏琰:“……开个玩笑,姑娘莫当真。”
说话间,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过来:“这玉佩还请姑娘留作信物,等买山之事谈妥,姑娘再将其还回来。”
“我说过无所谓。”
华夭夭后退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东西,“再说,我一未出阁的女子,留着你个男子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即便她本人不在乎这些,却也不愿意让家人因此遭人诟病。
她既然没想过要与这男人有过多瓜葛,就不会留下他送的东西。
夏琰手一松,羊脂白玉般明透莹润的玉佩便掉落在雪地上,很快被积雪掩埋。
华夭夭:“……”就这速度你接不住,谁信?
夏琰:“……”姑娘怎么也不着急一下,帮忙接住啊。
她接住了,他便可顺势送给对方。
“行了,既然你伤好了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得回家了。”
短暂的无语后,华夭夭没给对方这机会,转身就朝停在林间的浮空艇走去。
“华姑娘。”
夏琰见她如初次见面时那样,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
“道谢的话就不不必。”
华夭夭头也没回的摆手,“你若真心怀感激,就按我说的做,若无,就两不相见。”
“当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她又补充了句,“眼看过年了,衙门应该要休沐了,所以年后官府开衙再去办也不迟。”
话落,人已登上浮空艇,很快消失在男人视线里。
夏琰看着那个神奇的交通工具,很想亲自坐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