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开始接更多的商演,好攒钱给姆妈买鸽血红。
吴主任一哽,“可是陈少点名要他带那把琴去.......要不你们换着拉——”
“吴主任,这就离谱了吧?”江兰溪直接打断他,眉梢难掩厌烦:“我借他应急就算了,我还要跟他换?那位陈少是客户,我的客户就不是客户?
不瞒您说,上次叶老师用完后,我琴弦手感不对,一直没来得及调音,小提琴是认主的乐器,还是用自己的顺手。”
回公寓的路上,江兰溪路过商场,买了个电子调音器。
很多人喜欢请专业的调音师修音,江兰溪不喜欢假手于人。
亲自调音有一种凡事尽在掌握、不会脱轨的感觉。
一番折腾后天已经黑了。江兰溪关掉室内灯光,独留床头一盏夜灯昏黄。
琴音如流水倾泻,蝉翼般轻盈。
风过松林,夏的潮汛悄然而至。
细细的雨点,潮湿的窗,飘渺的银河……
躁动,躁动,琴音进入高潮,琴师闭上眼睛。
旋律渐缓平和,眼睛睁开的瞬间,江兰溪恍惚了一瞬。
眼前的电影海报晃动了下,第一眼竟是那位模特右眼睑下小小的桃花痣。
前几天刚刚在江家见过的,在那张漂亮到人神共愤的脸上。
七符。
他静静地在心里面将这个名字咀嚼了几遍。江鹤说,那位不是他这种私生子能接触到的人。
“啪!”屋内的灯亮起,缱绻消失无踪。
“兰溪,今晚有人过生日包了场,过来玩!”一个阴天的傍晚,秦羽在微信里发来一个位置,是一间很火爆的会员制酒吧。
江兰溪不喜欢乱糟糟的场合,婉言谢绝道:“不了吧,我晚上.....”
“别说练琴!练琴什么时候不能练!你来北京这么久,至今没在二代圈里露过面,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声被你弟弟霍霍成什么样了?趁着今晚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儿都在,赶紧来辟谣!”
江兰溪暗暗叹了口气。
江知竹瞧不起他可以理解,江太太尸骨未寒,他江兰溪就虎视眈眈北上为孙眉求名分,没把他赶出江家算有教养了。
只有一点,“你那个说要举办公司庆典的朋友去吗?”
“啊?你说大虎啊,他当然去了,你找他有事?”
“听说庆典中场休息有乐器演奏,你看我能不能上?演出费可以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