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袋埋在四姐姐的肩窝,慢慢地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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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的白色帐篷中间,有一顶明黄色的帐篷,周围巡视的守卫是普通帐篷的三倍不止。
苏奕君穿着玄色阔袖蟒纹袍,端坐在于案前,修长的手指捏着朱砂笔,在批改奏折。
周福掀开帐门端着一杯浓茶走了进来,换掉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眼自家陛下,说道:“陛下,刚刚婢女来报,说九公主受了些惊吓,身子有些发热。”
朱砂笔顿在空中,殷红的墨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团红色,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周福瞧见了,揣测着说道:“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九公主,九公主见到您,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苏奕君眸子微凝,将朱砂笔丢到一旁,冷冷瞥了眼周福。
“你这胆子可越发大了。”
周福连忙跪下,“奴才该死。”
苏奕君有些烦躁,灌了一口茶,又重重地放到桌上,语气十分不耐,“若是不舒服就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周福颤颤巍巍:“是。”
这几日陛下似乎在和九公主闹别扭,而且似乎还是陛下自个儿单方面的。
明明关心的紧,日日都要听汇报,每次听到九公主又调戏哪个小宫女的时候,周福都会瞧见自家陛下脸色又青了几分,好半晌又自个儿纾解了,还笑着骂道:“那小没良心的。”
就像现在,担心的要死,却还是不去看,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不过这话周福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又瞧了眼苏奕君,转身退了出去。
见周福退出去。
苏奕君重新握起笔,翻开另一本奏折,看了好一会,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眉头紧皱。
“这字未免也太丑了些。”
辣眼睛的很。
一连看了好几本奏折,苏奕君愣是一本没批,烦躁地将笔重重一放,抬头看向帐门,“周福!”
周福匆匆进来。
苏奕君又不说话了,周身气息冰冷,狭长的眼微眯,负手放到身后,“她如何了?”
周福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回道:“太医已经去看过了,是风邪之症。”
苏奕君又双叒不说话了。
周福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许久,周福只觉得腿都站麻了,听见自家陛下别扭到极点的声音。
“那朕还是去看看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