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人给他捧哏了,都冷冷地看着他。
书生脸皮也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给故事来了个反转。
“我爹说,儿啊,你娘昨晚托梦给我,说给你介绍个相亲对象看看。
当时就给我爹吓醒了,他说你娘都死了十多年了,从来都没给我托过梦,寻思也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娘了。
后来我爹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到了天亮,才勉强迷瞪过去,结果我娘又给他托梦了,说人家姑娘看上我了!本来要带我走,结果...”
抛出了神反转,还是没人捧哏,等了半晌,书生继续讲。
“我爹说,那姑娘说已经有人看上我了!
我还纳闷呢,平时我都在家里读书,也没机会认识姑娘啊。
结果我爹说,人家姑娘说,看上我的那位,就在我床底下!
我吓坏了,拉着我爹也顾不上洗裤子,我俩拿着锄头和菜刀,大着胆子把床板掀了。
你们猜怎么着?”
这次书生自觉了一点,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继续往下讲。
“床下真有一个女人,长得如花似玉,就是面色有点白。
她幽幽地问我,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到了这,书生闭口不谈了,显然要是不给他捧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讲下去了。
几人轮流猜测了一番,有说老情人的,有说前世姻缘的,有说青梅竹马的,有说杀人偿命的,书生都一一摇头。
轮到了一直没说话的沈不渡,沈不渡看了看书生,试探地问道。
“上下铺?”
“......”
书生最终揭晓了谜底。
“她是我画出来的人。”
再往后的故事,书生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多说了,给听众留下了充足的遐想空间。
不过瞧他这副落魄浪荡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茶楼的老板和老板娘,已经讲完他们经历过的鬼故事了。
外面的大雨丝毫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接下来讲的,便是那行商的故事。
行商没喝酒,而是喝了口没加盐巴、辣椒、陈醋、白糖等物的茶汤润了润嗓子,干脆地讲了起来。
行商的表达欲没有书生那么强,也不会什么起承转合,然后断章等人捧哏的套路,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讲了起来。
“久视十三年的时候,我从关中道的渭北府临晋县,走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