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许显纯的一双细目左右横扫,发现没有可疑人物之后,低声在田尓耕耳边说道:“田兄,今日之事,我听小的们说了,是陛下在微服私访过程中,听到民间多有流传宫中秘事,并且对于陛下,有着多方诋毁。”
“陛下故而雷霆大怒,当街拿人!这些事儿,老弟我可是全然不知,莫非是田兄你和东林那帮人,有了蝇营狗苟,所以将这些消息,都压下去了么?”
“难怪,宫中对此事毫不知情,难怪,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也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原来,是田兄你压下去了?”
“田兄!这是取死之道,你为何会如此执迷不悟?”
田尓耕听着许显纯的一番话,脸上出现了一抹不以为意,摆摆手道:“这不算什么事!你以为为兄不去压着这些事情,宫中就能知道?东厂那边可是魏公公的地盘,同样也能够稽查天下事务,他们,不是也没有上报么?”
“取死之道?莫非是许老弟你也觉得,当今陛下真有过人之能,生而知之,所以你也对魏公公的决定,死心塌地?”
“小皇帝登基这几年来,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的移宫案,小皇帝能不能坐上这张龙椅都不一定!可是随后,他就把移宫案功臣的骆思恭薅下去了,要不是老哥我见机快,投效了魏公公,你觉得这锦衣卫大权,能落到你我兄弟手中?”
“如今朝堂间风起云涌,信王手段频出,东林党和东南方也各有动作,在这个档口上,小皇帝即便是想着要逆转风云,将大明再次中兴起来,又能有什么法子?”
说完这句话,田尓耕眼中出现一抹杀机,在四周一遍打量之后揽住了许显纯肩膀,低声道:“许老弟,老哥我听说,小皇帝这几日就要亲征辽东,你仔细想想,这是不是小皇帝亲自将这个机会,送到东林党那帮人的手里?”
“你确定,小皇帝,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么?”
许显纯两眼一眯,轻轻的将田尓耕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了下去,身子如同游蛇一般后撤一步,摇了摇头。
“不,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田兄,你做的这些,恕老弟我,不能苟同。念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田兄方才所言的这些,在下左耳进右耳出,权且当做未曾听到。”
“但是今日,在下需要去履行魏公公的任务了,就不陪指挥使闲聊了,卑职告退。”
看着许显纯如同逃之夭夭一般离开的背影,田尓耕心中一惊,要知道,当初小皇帝召集自己二人到宫中的时候,许显纯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