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当然不可能满脑子想着床上那点事。
男人可以搞,但是得放在事业的后面。
先对自己好,才懂得对别人好,不是么?
沐浴更衣后,两人坐在床榻上,她直切正题:“按现在的说法,接下来我是不是要跟着你,被卷入权谋争斗中了?”
“卷入”二字,让阎佩瑜定睛看向她。
她用这两个字,岂非说明了,她的潜意识里,还是置身事外的。
完全是被他波及!
如果面对面坐着谈这个话题,有那么点像谈判。
世子爷不喜欢这种对峙的状态,干脆把床帐放了下来,一边弄一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我面对什么,你自然要面对什么。”
两边床帐都放下了,他才转头过来看她,又道:“你是想大难当头各自飞,还是夫妻齐心同舟共济?”
话问得十分无情且理智,他却懒懒躺下,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质问的神情。
头就枕在她的大腿上!
应采澜:“……”
怎么就这么无赖呢?
嘴里问着的问题,好像允许她做一个选择。
即便她要想“各自飞”,他就能答应似的。
然而他这一躺,代表有那种想法,肯定是脑子长瓢了!
明显,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她非要触他霉头:“我要想各自飞呢?你是愿意和离,还是一纸休书把我赶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不让她选吗?
她也不让他选!
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反正就是她走人的意思!
说完,躺在她怀里的男人眸色就变了。
原本是懒洋洋的,比较温和。
但此时,却突然幽深得像深潭水,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着多少暗涛汹涌!
躺着的时候,没有坐起来面对面的时候凶狠,但那股劲儿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他侧身,缓缓抱住她的腰,音色干净、却有暴风雨前的宁静感:“我阎望只有丧妻,没有休妻;只有生离,没有和离!”
总而言之一句话——
你想走,那就死!
应采澜早知道这死病娇的什么心态,本来就是说来故意膈应他的,当然不会把自己说生气了。
她叹了一口气,问:“那我这药铺还开吗?会不会亏啊?”
阎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