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倏地站起来,想要与他理论一番。
阎佩瑜忽然伸手过来拉住她,道:“世子妃学了医术,不如跟过去瞧瞧大郡主的病?”
“……”应采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愤怒。
以她的暴脾气,不破口大骂阎襄一顿,绝对是过不去的。
阎佩瑜了解她的性子,故意这么说自然是为了平息她的怒气。
另外,也是提醒她:正是跟常秋月打交道的好时机。
跟阎襄吵赢了,意义也不大,不如办正事!
深呼吸之后,她接受了提议,道:“我去看看大郡主!”
阎佩瑜这才转头看向阎襄,道:“出了这样的事,身为一家之主,大殿下总该过去瞧瞧。哪怕不管大郡主,总也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彩月夫人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对吧?”
他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没有什么压迫力,却也总能恰到好处地带动别人的情绪。
因此,他故意提到应彩月。
果然,他这么一说,阎襄担心起应彩月来。
常秋月是个厉害的,又是特别地护孩子。
当真是应彩月推了阎苏的话,常秋月身为当家主母,真要对应彩月动起手来,除了他还真没人拦得住!
所以,他是该去看看。
见他站起来往外走,阎佩瑜极为自然地跟上。
大郡主的院子里。
常秋月急匆匆赶过来后,先是询问:“请太医了么?”
“请了。”丫鬟哪儿敢耽搁。
常秋月又问:“那个小妾人在哪里?”
直接用“那个小妾”来指代应彩月。
奶娘答道:“彩月夫人原先赶着去前厅,推了大郡主之后,便又回她的院里去了。”
常秋月厉声说道:“去,给本皇子妃把她给带过来!谁敢阻拦,直接打出去!”
身后的婆子立即去了。
本该去前厅的应彩月,竟然完全没有要出去接受道歉的意思,而是又回去了自己的房里。
可见,她就是故意要吊着应采澜,拿乔摆架子。
反正她怀了身孕,有超强护身符。
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大郡主!
常秋月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奶娘答道:“大郡主的身子这几日刚好些,今日阳光甚好,故而带她出来晒一晒。”
“她在院子里放小纸鸢,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