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个,她顿了顿:“哦对了,那个时代合法的婚龄,是女子二十岁。十六岁,是国家律法不保护的。”
“可不像咱们现在这样,我才十六岁就给你冲喜、你若活不成我还得给你陪葬呢!”
阎佩瑜:“……”
他感觉,自己不该说话。
应采澜也没让他说,继续讲述:“十六岁的老大就这么被嫁了出去,她爹呢,换来了一笔彩礼。”
“嫁女儿,一个铜板的嫁妆都不给,相当于买断。”
“老大没有娘家的撑腰,在婆家被欺负,精神上受不了压力,两年后跳河自杀。”
“这时候老二呢,也十六岁了。”
“生怕自己会步上老大的后尘,她逃去了外省打工,从此后再也不回家。”
“那狗爹呢,转头就把不到十五岁的老三锁死,卖给了村上的一个鳏夫当童养媳。”
“同时,又把老四也定了。”
“这些年间,后面还拼了一把。”
“生到了老八的时候,终于,真的来弟了!”
“但是,拼了一个儿子之后,因为频繁生孩子损坏了身子骨,又因为家里穷每次生完都没有补营养,产妇死在了月子里。”
“当爹的没办法带孩子,亲戚给他说了一个媳妇儿,于是,就拿卖老四的钱,娶了个后娘。”
“后娘一来呢,就生了个儿子。”
“这世上也许有好后娘,但大部分的后母,即便不恶毒迫害前妻生的,漠视不理的总是常见。”
“原配生的那个儿子没了妈,便命贱如草。”
“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后来十二三岁的时候,跟人打架斗殴,被打死了。”
听完,阎佩瑜直接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样的奇葩人家!
他眉心紧皱,问:“一大家子,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也算有吧!”应采澜笑了笑。
但那笑容,一点儿愉悦都没有,讥讽的意味比较多。
她淡淡说道:“被送走的那个老六,是唯一算好的。”
“但非要说好,也不算特别好。”
“她被一户无儿无女的人家收养,没过几年,家中被路过的一群匪徒给洗劫一空。”
“那些匪徒见她聪明伶俐,长得也冰雪可爱,顺手把她给带走了。”
“你知道吧,有些男人就是那么禽兽不如,专门喜欢玩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