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佩瑜转头对自家长姐说道:“家里不少亲戚,对澜澜来说都是面生的,母亲是让你给指认介绍呢。”
面上的话,的确如此。
但实际含义,阎佩晨岂能不明白?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也不与他争辩,笑道:“从前,若有人跟我讲,我那不可一世的弟弟,有朝一日会对谁体贴入微,将对方放在心坎儿上……”
“我肯定是不信的。”
“没想到,这事儿,真有成真的一日!”
被自家姐姐这么说,阎佩瑜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相反,他还隐隐自豪。
他紧了紧掌心的小手,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俗话说,成家立业。如今弟弟成家了,很多事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别说阎佩晨不信。
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不曾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以前他虽然温和有礼,却都是表象,实际上的确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
可如今,看着他家世子妃,总觉得她是需要被呵护的。
他总觉得,要一直看着她、她的手在自己掌心里牵着,才能安心!
到了偏厅,不论嫡庶的兄弟姐妹,都到齐了。
阎佩瑜在书院念书的胞弟允闻,也被康王妃特意召回来,为父亲庆生。
主要,是兄长病愈、娶了长嫂。
嫡亲弟弟,的确应该回来拜见。
先是嫡子女分别给了应采澜见礼,然后到庶子女。
紧接着,是皇家其他旁支的阎佩瑜的堂兄弟。
最后,是晚辈。
应采澜在每个人都发了红包,感觉累得慌!
皇家开枝散叶这话,真不是句瞎话!
也就当朝皇帝主脉的一支人丁不旺,甚至孙辈尚未生出儿子。
其他旁支,人口多到……
只能用“令人发指”四个字来形容!
光是阎佩瑜同一个妈生的,就有三人,同一个爹生的共有十人!
好在,有阎佩瑜姐弟俩在,应采澜还算应付得过来。
见面礼发放完毕,众人散去。
阎佩晨和阎允闻留了下来。
一母同胞的姐弟三个,说起话来也没了太多顾忌。
阎佩晨已经好久没见自己的小弟了,问:“四弟,你课业如何?”
“尚可。”
年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