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跟公府并没什么关系,若非国公夫人好心,她一个商贾之女,怎么能来这里,我方才见了,她身上的裙裳还是琳琅阁的。”
“也是,借着公府的名头,将来也好嫁个好人家。”
“你们可别说,我爹下值回家说起温滔被打的事,我都以为卫陵喜欢的是她,才为她出头。她长得那样好,又是在公府住着,两人见面的机会多去了。”
“你那是多心了,她父母双亡,本就不祥,身份又低微,怎可能嫁进公府。若要攀上这样的门第,怕只能做妾,兴许还有人看得上。”
这句话才出口,转过太湖石旁的芭蕉叶,秦枝月脸上打趣的笑就僵住了。
迎面站着一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卫陵只觉一股怒火流窜四肢百骸,最后直冲天灵盖,脑中充斥着那些娇声戏言。手已将腰间的鞭柄攥紧,手背上青筋爆出凸显。
漆黑眼眸冰冷地将面前精心打扮的人一一扫过。
他厉声道:“你们来公府做客,便是这样非议主家的人,若非我从不打女人,这一鞭子已抽到你们身上!”
话音落,一道呼啸声在风中袭过,芭蕉叶被整齐鞭裂断在地上,银鞭落在坚硬的太湖石上,“啪”的一声巨响,将一众姑娘们吓傻了。
她们呆站着,不曾想到背后议论他人的话会被听到。
还是卫陵。
可不过一个来公府寄住的表姑娘,值得他这样对她们说话吗?
下瞬,就有人将这个疑问抛出了。
秦枝月被这样的狠戾吓得眼泪将落,却仍大着胆子问道:“也就是个表姑娘,你就为她骂我?”
从她第一次见到卫陵,她就喜欢上了他,再听哥哥说会想办法让她嫁进公府,更是高兴不已。
卫家家训,男子唯有正妻一人。以后她嫁进公府,那卫陵只会有她一个人。
上回听说他手臂受伤,她还担心地直掉眼泪,就怕他好不了。
为了这回的赏荷宴,她更是早半个月就准备衣裳,换了好几种妆容,就怕他不喜。
可如今就说句闲话,就被他这样骂。
羞辱涌入心里,她愈觉委屈,泪水似掉线的珠子。
秦枝月几乎要喊出来:“难道我们说的不是真的!”
卫陵怒火中烧,要遏制不住。
什么是真的?
是他喜欢表妹,才会为她出头,鞭打温滔,亦还是表妹身份低微,不能嫁进公府,要被他人看